留我(1 / 4)

硕大的仓库前,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背包客,体貌肤色、所说语言各有不同。

余倾扶着祈旸的肩膀,翘着腿嫌弃地擦拭鞋子上沾到的泥水,心里还在懊恼没有震住王博旦。明明忍了那么久都没告诉他,就想吓他一跳,结果其实人家一开始就知道?当初就该把他分组屏蔽了!怎么就忘了呢。

个别背包客很快熟络地交谈起来,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站到众人面前打断,招呼他们排队登记信息分配住宿房间。

由于位置偏远,农场多年前为背包客增建了一排员工宿舍,多为四人间、六人间,少数两人间和单人间。这为他们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祈旸站在队伍里,视线一一扫过这些外国人的脸。除了她和余倾,这里只有一个人是亲切的东方面孔。

“还真给你说对了,她们来了。而且一来天就晴了。”王博旦没骨头似的靠着门,仰头享受久违的阳光。

电话那边早有预料地应了声:“嗯。”

王博旦:“那你呢,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这边的合作商被撬了,需要重新谈。正好,也看看我爸妈。”

程霁的声音有些倦哑,今天凌晨天气好转,他方才买到去悉尼的航班。怎知恰好与祈旸错过。

王博旦问:“那我就按你之前说的,把她俩安排进两人间了?”

程霁低低说声“好”,继续又嘱咐:“空余的两人间先供女生选,隔几天记得在屋外喷驱虫药,护具及时换新,每人每天最多工作八小时,中午休息……”

他还没说完,王博旦不耐烦地接过了话头:“知道了知道了,还要时刻注意天气,检查排水系统,裂果坏果及时处理,绝对不能流入市场。这些话你都说八百遍了。”

那头沉默了几瞬,最后说:“照顾好她,等我回去。谢了。”

“明白。你注意休息啊,别仗着年轻天天不睡觉的熬,小心秃——”

嘟嘟嘟一阵忙音。王博旦脸色“唰”地冷漠,把矫情的关心呸了出去:“呸!见色忘友的狗东西,有求于我还挂我电话!”

“嘿。你干什么呢?”余倾突然出现。

王博旦冷不丁给吓得失声叫了出来,捂住嘴怒道:“余倾!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大反应?”余倾不可置否,坏笑地盯着他。

“嘁,懒得和你说。”王博旦看向祈旸,将她手里的行李拿来推着,往前带路:“走吧,送你们去住的地方。”

路上泥泞,王博旦还是用先前的拖拉机载她们。剩余背包客则由其他人送去。

雨后甜润清新的空气争相扑面。仓库周围空旷,四通八达,多是被轧出来的轮胎印,路由此而成。没驶出去一会儿,左手边一片迎风摇曳的绿影便在眼前放大。

路面不平有些晃动,祈旸扶着把手,任凭发丝飘舞,安静地欣赏沿途的风景。

余倾坐不住,兴奋地左看看右瞅瞅,往左边树林一指:“那片是什么树?”

王博旦把着车头,闲闲看去:“苹果树啰。”

“哇。还真是丰富啊,果然地盘大就是不一样。”余倾不由感慨,瞥见每列树之间细长的杆,又问:“那这些杆子是干什么用的?”

王博旦似是很享受她这样请教自己,跟着拖拉机一起摇头晃脑:“塔州这天气邪得狠,风暴洪水下冰雹都常有的事,不过咱这位置几乎遇不到,就是下大雨刮大风要注意,不然很影响收成。哝,那些就是用来搭棚子的。”

余倾恍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活到老学到老。”

中英双语指示牌一过,就到目的地了。

宿舍以及一些其他居住用建筑在一处平坦的空地上,房子后划分出长条区域,其内种植品种不同的果树,是给员工的福利,可以随便摘来吃。哪个熟吃哪个。

王博旦将人送到,帮她们把行李搬下来,中途接了个电话就火急火燎地溜了。

两排宿舍相对而立,整齐划一。推门而进,装修简单设计合理,从外看面积不大没想到内里一应俱全。

余倾想象不出这得花多少钱:“程霁他不亏吗?何况我们住在这里每人每周只交一百澳币,他什么时候才回本啊。不对……说不定永远都回不了本。”

四人间、六人间是五十澳币,单人间则是一百五十澳币。而且中午还有食堂管饭,每人象征性每顿交五澳币。农场大多偏远,许多背包客只能在小镇租房,每天上下班通勤得两个小时,如此花费算下来一周至少六七百澳币流出去。

“不管啦,反正我占到便宜就成。”余倾对祈旸嘿嘿乐道。祈旸莞尔,去了余倾挑的另一个房间。

窗外远处有个高坡,看不到后面的景色。近处有一颗橘子树,还未到成熟的时候,枝繁叶茂,绿叶间簇簇白色小花绽放,隐隐能闻见清香。

房间被打扫过,干净整洁。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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