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霍英英,让她自个跟嫂子说去。
那这就可是针尖对麦芒了,霍英英不爱扯皮,就喜欢往痛处戳,电话里说:“嫂子,派对是我让魏肖带霍涔去的,酒他没喝,魏肖喝了不少,你也这把年纪了,少操点心对身体好,但要是真闲不住,也别□□的心,还是多想想怎么带孙子吧。”
说完霍英英也后悔了,挂了电话就没再接,安慰自己秦美霜也不大聪明,应该大概是没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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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许听宁收到了杂志编辑的微信,说她稿子通过了,
正好这期有篇临时出了状况,需要撤下来,就让她那篇顶上了。
编辑还说她的这篇其实在他们内部争议很大,他们之前收的旅游稿子都是以景色和感受为主题,多是写山什么样,景什么样,写怎么玩,怎么吃。她这篇却对这些着墨甚少,而是用大篇幅写了寺庙里一位老僧人每日清晨去旁边的敬老院扫地的事。
有人提出风格不符合,而主编说实体如今难做,那就要创新改变,主编还说许听宁是没写景,没写物,但她写了僧人脚下的青石路,写了吹起僧袍的风,写了庙门打开,僧鞋踏入凡尘,扫帚拂去尘埃,还写傍晚落日,深深扒着庙墙,隐忍等待来年温暖重新来临的迎春。这些都是沉下来的东西,而现在还愿意看纸质文字的读者,也是更愿意沉淀下来思考的。
所以她这篇算是主编顶着压力推上去的,至于效果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没底,只能看最后出来的效果了。
这边联系完,稿费也随之到账,许听宁心情好,换了衣服去敲祁毛家的门,可是半天都没见开,里面还有奇怪的响动。
“祁毛,你在吗?”
独居有时候问题很多,许听宁最近心思敏感,自己在家设了紧急联系人,有时候还会考虑如果摔了一跤,或者突然临产,但是许鹊清不在身边,她该怎么做。
她会完整地模拟打救护车的过程,以及怎么自救生产。
可能是想太多了,也会怕旁人遇到不测。
她敲了又敲:“祁毛,是摔倒了吗?用不用我给你叫救护车?”
“别,千万别,我没事!”
里面终于发出了声音,脚步声凌乱,祁毛开了门,但是挡着,没让她进。
许听宁愣了愣:“你怎么半天没开门啊?”
祁毛目光闪躲:“我那个……在睡觉,没听见。”
“是吗?”
许听宁往前一步,伸头,看到他卧室的门紧紧关着,餐桌上放着几个食品保温盒,好像是没拆开的,茶几上倒是有喝剩的茶,两杯,看茶叶,是红茶。
“你家里还有客人吗?”
“没啊。”祁毛回答得利落干脆,“对了听宁,你上来什么事?”
“哦,我稿费到了,之前说实习餐补下来就请你吃饭的,一直都没请,就想问你中午有空吗,要不要吃锅包肉,就是有点远。”许听宁视线还在滴溜溜转。
“别吃外面的了,我这有现成的鸡汤……我妈炖的,我一个人喝不完,就是家里太乱了,咱们还是去你家吧!”祁毛用袋子胡乱装着餐盒,拖鞋一踢,踩上鞋就往外面走。
许听宁刚要去看地上的鞋,就被他推着往外走。
楼上楼下特别近,许听宁手扶着旁边,走得小心翼翼。祁毛跟在后面,快速看了眼楼上,心都快到了嗓子眼。
进家,许听宁厨房拿碗,回来解着袋子问:“这都什么呀?”
“鸡汤,酸辣黄瓜,小菜什么的。”祁毛其实还没顾上看。
“这个……”许听宁托着盒子,“是你买的吗?”
“嗯啊,路过甜品店买了盒。”
许听宁手指擦过盒子上的logo,不动声色拿起手机搜了一下,某半山私人会所,还有网红发过内部图,随便一张就十分纸醉金迷。
“那这个芋头……”
“买得多,就给你拿来点,要不我给蒸一下?”祁毛也不知道霍涔是哪有毛病,好好地买芋头干什么。
许听宁闻了闻鸡汤,不经意似的问:“祁毛,你那个火锅店怎么样了?”
“可能干不成了。”
祁毛昨夜都没睡好,一直想着霍涔说的那些,他自己也查了,那个拉他合伙同学之前注册了无数公司,每次都是没多久就又注销。
注销的流程可是比注册还麻烦,若不是有问题,至少也是经营不善,他真是越查后背越凉。
许听宁眉头蹙着,若有所思。
“祁毛,你帮我去你家取点糖吧,我家的吃完了。”许听宁也没什么强烈的情绪,说,“这黄瓜里要放糖才好吃。”
“行。”
霍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什么年代了,就是普通人家也会不喝不起个鸡汤。他不知道秦美霜为什么那么做,但只知道从小到大,父母做的很多事,说的很多话,他都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