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不肯认许鹊清。
白沅有怨气,这次回国也没联系过这边。
想着这些,许听宁到底最后也没说出口。
许听宁助教的年级是高一,一群毛头孩子,皮得不行,也阳光开朗。年级主任是她和霍涔曾经的物理老师,带着许听宁熟悉情况,聊起了霍涔。
“霍涔那时候成绩是真好啊,那种拔高的题,一个年级都没几个能听懂的,他却问我‘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几个老师还研究过,觉得他大学要是能去普林斯顿,发展肯定会很好。跟他说得好好的,谁知道最后他又变卦了。”物理老师说着,看到旁边沉默的许听宁,觉得自己说多了,笑了笑,“不过他现在发展也很好,人各有志,他现在公司都上市了吧?”
许听宁点点头。
“欸?怎么这回也没见他人来?”
“他去香港办事了。”
身在二中,很难绕开霍涔,曾经的老师提起他,都是又爱又恨。光爱还不一定能记这么多年,恨才让人历久弥新。
离上次联系,已经过半个月了,霍涔也没再理过她,枉费她扎着针,辛辛苦苦赶着去写离婚协议书。
许听宁坐在操场边,拿出手机给霍涔发微信。
[协议书你签好了吗?]
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回。
几分钟后,她忽然有一种担心,坐直又发了一条。
[你没出什么事吧?]
这次终于有了回复。
[在忙。]
许听宁摸着肚子,吁出口气。
他俩虽然要离婚了,也可能会老死不相往来,但她依旧希望他好好的,事业有成,家庭幸福。
当然她并不想亲眼看见,一想到他和别人组建家庭,恩爱幸福,她后齿槽就疼。
可这人再忙,也不用忙得没时间离婚吧?许听宁开始怀疑霍涔没仔细看文件袋里的东西,或者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得明白些,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捧着手机,给他讲外公外婆的故事,外公虽然很早过世,但在活着的时候,每天都跟外婆在一起,哪怕生命最后的一刻,还牵着外婆的手,十分舍不得。
她又给他讲物理老师和师母的事,师母本来在外地的工作很好,为了物理老师到了二中后勤。那年学校组织教职工排球赛,她至今都记得两人默契的样子。
师母头都没扭,挥手的同时喊:“智武,接球!”
后面的物理老师一跃跳起来,接住那球就是一击。
她洋洋洒洒地发这些事,发了半天发现都快跑题了。
[霍涔,我喜欢他们那个样子,所以咱俩算了吧。]
最后一句话发出去,终于换来了霍涔的一句“我过几天回去。”
也没说是几天。
学校每天忙忙碌碌,三天后,有外省的两位老师来二中调研考察,许听宁正好没教学任务,被派去接机。
她开的是学校的公车,出发前专门在旁边练了一下。
行程并不算顺利,去的路上堵,到了航班又晚点,好不容易接到人,其中一位老师的东西找不到了,两个人折回去寻,许听宁只好在停车场等着。
除了许鹊清,学校没人知道她怀孕,她本来就瘦,除了微微隆起的肚子,哪里都没变样。宽松的上衣一遮,肚子也看不出来。
她靠着车门,吃着草莓干,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看到霍涔和白沅一起走了过来。
许听宁确定白沅应该不知道她跟霍涔要离婚的事,因为白沅的脸上有明显的尴尬。霍涔这人心里有主意,再亲密的人也不见得会说。
“听宁。”白沅先开口打招呼。
许听宁嘴里还嚼着草莓干,咽下去,喊了声“姐”,声音含含糊糊。
她转去看霍涔,他倒是没什么情绪,也可能有吧,但是他心理素质过硬,被刀抵着可能也是这副样子。
“不是说在学校吗?怎么在这里?”霍涔视线落在她身上,语调随意得好似他俩是对天天联系的平常夫妻。
“我来接外省调研的老师,他们去找东西了,一会儿就过来。”许听宁视线在对面两人之间扫,她忍不住想看,却又怕太过明显。
白沅挤出个笑:“我跟霍涔在飞机上遇到的,回市区不好打车,就拜托他送一下。”
她推着行李箱,上面航班的贴条都没顾上揭。霍涔倒是两手空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门来接白沅的。
这时两位老师已经回来了,许听宁扬起唇,虽然她现在的唇角有千斤重。
“我得走了,学校那边还等着呢,你俩路上也注意安全。”霍涔的车和司机就在不远处,想了想,许听宁又说,“霍涔,你忙完给我打电话。”
好不容易回来了,离婚的事总要谈一谈了。
霍涔一把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