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赶忙追着说:“今早这算是我加班了啊,下午我可要早点下班哦!”
萧晏朝后对他拜拜手。
萧晏走到摊位前,等了一会,见宋白依旧没有来,开始有些担心,于是掏出手机给宋白打电话。
接通电话的宋白:“哦,我今天要回镇上,跟村民商议红薯销售的问题,就不出摊了。”
萧晏听闻她没事就放心了:“哦,怪不得,那你路上小心。”
萧晏刚要挂电话,就听那边宋白道:“那个卖热红酒的爷爷等会会跟我一起呢。”
“啊?啊?他、他怎么跟你一起?”萧晏听闻十分意外。
宋白:“哦,他跟我去村里找会酿酒的爷爷。”
萧晏挂了电话,立马扭头离开,一刻也不耽误,快速从宋白薯王公众号搜索红薯产地地址,准备下午赶过去。
杨四季在旁边磕着瓜子:“嘿,你说这俩有意思,要不摆摊都不摆了。”
旁边的冷南随他一起看着,默默点着头。
宋白在长途汽车站跟赫尔曼汇合,两人一起坐上了回镇子的汽车。
身形高大的赫尔曼戴了一顶棉雷锋帽,十分保暖。
两人落座,宋白说:“还没有自我介绍呢,爷爷,我叫宋白。”
赫尔曼摘下手套:“泥好宋白,我来自法国,你可以叫我赫尔曼爷爷,也可以像你们那种随意叫法,老赫。”
宋白跟他握手,知道老外似乎都比较随意,叫法上没有什么严格长辈观念,于是笑说:“好,老赫。”
一路上,宋白跟老赫讲述自己读书培育红薯,到现在卖烤红薯的经历。
赫尔曼听闻露出十分钦佩的眼神:“哇哦,泥好腻害!”摊摊手接着说,“泥让我想到了年轻的自己。坚韧,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头冲到底,哈哈。”
宋白谦逊一笑,随口道:“老赫一看就是经历颇多的人,而如今洗尽铅华追求自我的状态。”
“哇哦,宋白,泥真的好懂我,一语道破!”
“泥的中文很厉害!哈哈。”宋白学他的腔调,一路说说笑笑,旅途也不孤单。
下了汽车,站在一片萧瑟的落后村落前,宋白道:“老赫,红莲镇到了,我妈的家乡。”
然而在老赫眼中却是别一番风景,此时此刻的红莲镇,仿佛被一层洁白的雪毯覆盖,田野和村庄都沉浸在宁静之中。
他目光满含赏析:
田里的麦苗在厚厚的雪被下安静地冬眠,它们汲取着大自然的馈赠,等待春天的到来;村庄里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那是农家厨房里饭菜的香气,让人感受到家的温暖;偶尔有几只耐寒的麻雀在雪地上蹦跳,寻找着食物,给这寂静的冬季增添了几分生机。
老赫情不自禁哈一口热气,高声叫嚷:“白雪,枯枝,泥泞,淡雅,中国的农村很好,很有乡土气息!”
宋白笑着摇头:老外就是乐观积极。
不多时,两人走到村口略微打滑的满是泥泞的石拱桥,老赫刚准备继续上桥。
宋白却拉住他:“老赫,咱们不走桥,我带你走个省事点的办法,咱俩直接滑冰过去。”
老赫差异:“滑冰?”
宋白领着老赫来到河边,随即两人就上了河面上的厚冰,打着滑,几下溜过河。
在冰上的老赫十分欢快:“哈哈,真有你的宋白,好玩。”
“我冬天都是一直这么过河的。”
过了河,宋白没先回外婆家,而是直接带老赫去到酿酒的徐老蔫家里。
可是越往那走,宋白感觉越不对劲,直到走到那徐家门口,见到人头攒动,门口摆着的刺目的花圈,才让她心里彻底一寒。
出出进进好多人,一身黑,扎着白条腰带,
宋白见到匆忙身影的村长:“牛叔。”
牛村长抱着东西,急吼吼的说:“哎,宋白,来了?红薯的事晚点聊,今天徐老蔫出殡,等我先忙完的。”
宋白意外:“啊?徐爷爷……”
随即看去旁边一脸兴高采烈的老赫:“那个,老赫,咱们来晚了一步。”
老赫听闻:“怎么了?”
宋白拧着眉头:“那个……徐老蔫去世了,现在正在给他办丧事,哦,葬礼。”
老赫脸上顿时浮起一丝失落:“哦,那可真是一憾!”
宋白忽然见到院门口有摆着桌子随礼的地方,眼眸一闪:“不过,既然来了,怎么都得让你喝上他酿的酒啊。”
于是跑过去扫码随礼。
老赫跟了过去,听闻缘由,执意也要随一份,待付完,记账的人赫然一惊:“呀,咋这么多?没弄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