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骗子!还三哥?瞎子才看不出那渠如雪不安好心……”今日孟瑾年委实喝多了,酒喝多了,醋也喝多了,情绪有点刹不住,越说越激动。
走出悠然居没多远,他倏地刹住脚步,一手指着大门方向,心底的话冲口而出:“这渠如雪莫不就是你私定过终身的男人?”
结果话音刚落,眼角余光扫到雪公子恰从屋内走出,他赶紧放下手,扯起叶颜快步往马车停放处走去,还扳正她的脑袋不许她回头看。
孔雀精有什么好看的!这妖窟以后也不能来了!
察觉到孟瑾年这回真气得不轻,也心虚于没有及时对他道明实情,叶颜此时哪还记得找他秋后算账,坐进马车后急忙开口解释:“来的路上我问过你信不信世上有两个长一模——”
“你想说与渠如雪私定终身的其实只是与你容貌相同之人?”孟瑾年气冲冲打断她的话。
他那不善的眼神像在说他已看穿她拙劣的谎言,还有那架势仿佛在表明她若继续冥顽不灵,他便扑过来咬她!
可事实就是如此啊!叶颜努力挤出无辜的表情:“雪公子只是将我错认成了他妹妹,而且也没对我说过他那个妹妹其实是他家收养的,我也是两日前才听顾长卿说,雪公子与他妹妹并无血缘关系,此事千真万确!只不过忘了告诉你。”她扯住孟瑾年的袖口,轻轻摇了摇,软着嗓子道,“我跟渠如雪什么也没有,你别生气了。”
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可话却难以令人信服,孟瑾年提出质疑:“照你这么说,渠如雪与他妹妹自小一起长大,怎会认错人?”
“我说过了呀,她妹妹同我长得极其相似!”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容貌相似到亲人都认不出的地步!”这句话孟瑾年几乎是吼出来的。
吼完他蓦地安静下来,默了片刻,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与渠如雪的妹妹是双生姊妹?”
好叭,她就知道这事瞒不住。
叶颜苦恼的神情等同于默认了孟瑾年的猜测,他脸上闪过一抹愧色,不可置信地低喃:“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
“呵,还有更巧的呢!”叶颜没好气地道。
“什么意思?”
既已提起此事,她也就不想继续隐瞒下去:“在农庄里,顾长卿收到一份从兹兰国发来的密报,说兹兰太子新纳了个侧妃,是郦国的昭和公主,那侧妃的容貌同我几乎一般无二!天眼阁的人乍见昭和还以为是我,于是暗中留意,却听到谨嵘太子私下唤昭和为‘若兰’,从那二人的谈话中又得知他俩似乎相识已久。天眼阁的人去查过了,‘昭和公主’这一身份是假的,那天顾长卿单独找我谈话为的正是此事,因为下个月兹兰太子将带着昭和公主来齐云!”
在叶颜陈述期间,孟瑾年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凶狠转变为诧异、再转变成疑惑、最终凝重起来,堪称精彩纷呈,显然转瞬之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此重大的事,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你先听我说完。”叶颜道,“顾长卿还告诉我,若华并非雪公子的亲妹妹,而我极可能不是若华,因为雪公子对顾长卿说过若华患有心疾,让他多加留意,因此顾长卿才带着月神医来汀兰院为我诊脉,结果发现我根本没有心疾,所以顾长卿早就对我的身份起疑了。收到情报后,顾长卿问我到底记不记得从前的事,可你也清楚我的状况,我又不知晓这身体的原主有何经历。但从容貌、名字来看,这显然是一对双生姊妹。我的身体无恙,而昭和公主的身子却似乎不大好,由此可见,若兰与若华很可能互换了身份。”
孟瑾年怔了一瞬,脸色反而有所缓和。方才他首先想到的是兹兰人在酝酿什么阴谋,特意找了个与叶颜容貌相似的人来大闹他们的婚礼,扰乱齐云人心……听到是双生姊妹反而放松了警惕。
叶颜见状更加忧心了,唯恐他将此事想简单了,又道:“起先我与顾长卿只是怀疑,并没有掌握实证。可现在,我十分肯定,互换身份确有其事,我才是与兹兰太子相识数年的若兰!”
孟瑾年又怔了一瞬,终于反应过来叶颜为何有那一问,原来与她私定过终身的人竟是兹兰太子?那这个情敌的来头比渠如雪可大多了,还即将来齐云,如若见到阿颜,保不准要跟他抢人!
倘若叶颜知晓孟瑾年心里的想法非抽他一个大逼兜子不可!然后指着他的鼻子斥责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谈情说爱!!
孟瑾年问她如何确定的,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我知道你之前并未完全相信我说过的话,但我有必要重申一遍,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都绝对真实!”
孟瑾年没有丝毫迟疑,满口应下,心里只想着多获取一些情报,他也好尽早想出对策——对付情敌。
“我们初次见面的头一天,我在自家躺进一台游戏舱,然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在芒山山洞里的一具棺椁中醒过来。这副身体和我原本的身体一模一样,我曾以为这就我自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