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史(2 / 4)

以放弃了吗?要把我还给顾长卿?’

‘不应该啊,他出差还给我带礼物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好端端送我礼物会不会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想要补偿我?’‘哼,谁稀罕!’

‘我们认识的时候他都二十岁了,家世好人品好长得好,对他有意的千金也不少,真就一个都看不上吗?真没谈过恋爱吗?’‘情窦初开总有过吧,心里就没个白月光?’

打住——这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冷静理智如叶颜都发现自己此刻十分不冷静不理智了,睁开眼望向孟瑾年,只看得到他下颌棱角分明的硬朗线条,心口莫名一堵。

“唰”地坐起身,正好见他睁开眼,对上他略微疑惑与询问的目光。

“怎么了?”他发问。

终究还是问不出口心里的疑问,叶颜别过头,假装若无其事地问:“秦素那件事问过你母亲了吗?”

是因为事关顾长卿,所以她才如此急切吗?孟瑾年心中的酸涩感犹如滴在宣纸上的墨渍,很快便发散开来,究竟什么时候她才能为他着紧一次呢?

孟瑾年久久不语,叶颜只当他是还来不及问,正要开口,他突然出声:“你猜得不错,宣王与秦素确实有过一段私情。”

理智瞬间被拉扯回来,她端正神色问:“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

“哎呀,你长话短说嘛~”叶颜拉起他的手摇了摇。

她随意的一个举动,却在孟瑾年心湖里投下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他见过她古灵精怪的样子,见过她认真严肃的样子,见过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却还是头一回见她撒娇的样子,撒娇的对象还是他,委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由想起她昨晚说的那句“现在放心上了”,难道她……然而那个想法还未成形便被他驱散——她只是为了顾长卿。

可朝思暮想的人拉着他的手,微仰着脸朝他软软地笑着——突然就很想吻她。

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他已经情不自禁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上那抹樱唇。

只是不同于以往,这次他吻得太过轻柔,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可当叶颜的手臂缠绕上他的脖子,第一次开始有所回应,他再也无法压抑住这一个月以来积攒的深厚思念。

几乎是贪婪的掠夺着,仿佛要抢光她口中的氧气,让她呼吸困难。

车厢里本就闷热,这下更热了,噼啪燃着火焰。

最终,孟瑾年是好不容易才将窝在他怀里的不肯抬头的人挖了出来。

她看起来很羞恼,羞他还能理解,可为何还恼上了呢?又不是第一次亲了,以前也没见她有这反应啊?

他怎么可能理解一只老牛被嫩草啃过之后的感受——没错,叶颜觉得她就是那只被嫩草啃了的老牛!

她越是羞恼,孟瑾年反倒觉得越是有趣,抱着她索性又多啃了几口。

叶颜吓得赶紧推开他,可一对上他要烫死个人的视线,心跳得更乱了。

她慌慌张张移开视线,耷拉下脑袋,待胸腔里的小鹿不再蹦跶,努力稳住声线道:“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吧。”

“咳,好。”孟瑾年将车窗帘子收上去,让风吹进来,吹去稍许燥热,这才开始讲述起十几年前的那桩秘史——

彼时,圣上还只是屈居太子之下的三皇子,宣王还只是八皇子宴承宣,长公主还只是待字闺中的大公主,贵妃秦素还只是秦府千金小姐,相国秦赫璋还只是户部从二品的侍郎。

不过当年的秦素可是齐云第一大美人,性情温柔,才情绝佳,想要求娶她的男子可谓如过江之鲫一般多。

大公主与秦素是闺中密友,那几年瑜城十分盛行打马球,两人常常相约去马场。

宴承宣与秦素虽早已见过,但两人对对方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一个是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一个是不学无术的纨绔皇子。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见了面只是点个头行个礼,话都不曾说过几句。

正是一次男女混合马球赛才让宴承宣通过大公主这层关系与秦素逐渐熟识起来。

熟识起来后,两人才发现对方并非自己想象中的样子,逐渐成为好友,又逐渐互生好感,其中还少不得大公主帮忙牵桥搭线。

秦素将自己的心思告诉给大公主,此后她与宴承宣偷偷见面,大公主没少为他俩遮掩。

只是他俩的事不久便被秦赫璋意外撞破,极力反对女儿和八皇子来往,甚至将秦素软禁了起来。

彼时正是众皇子为了皇位争破脑袋的时候,唯独八皇子毫无进取,整日只顾吃喝玩乐,又无实权傍身,故而秦赫璋很是瞧不上八皇子。

秦素却对宴承宣情根深种,茶饭不思。宴承宣亦是如此。

最终,他二人在大公主的帮助下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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