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又静了片刻,他终是开口:“药在哪?”
“就在床头边的柜子里。”
那人捏住她一边肩膀:“你去。”
在男子的挟持下,叶颜小心翼翼走到柜子前,小心翼翼打开柜子取出药瓶,生怕动作过大引起对方误会,一下抹了她脖子。
她是真没想要耍花样,对方并无伤人的意图,耍花样才是作死!
乌七八黑不好上药,男子又捏着她的肩膀让她去点灯。
摸到桌上的火折子点亮油灯,两人不约而同瞟了对方一眼,又不约而同撇过头。
叶颜撇过头是怕对方介意,对方蒙了大半个脸,明显不想让人见到长相,她怕看多了没命。
男子撇过脸则是出于心虚,心里忍不住哀嚎:‘怎么又是她!’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随即又听那人闷哼一声,叶颜忍着没去看,不料药还没上,那人“咚”一下栽在桌上,就这么晕死过去。
叶颜扭头望去,只见那人腹部横着一条血淋淋的切口,皮肉往外翻卷,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伤得如此严重,金疮药顶个毛用!
人命关天,叶颜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
也幸好她上过临床医学课。
费了老大劲把人扶到床上,一边进行加压包扎止血,一边在心里权衡利弊。
此人身份不明,到底该不该救?
万一他想杀人灭口怎么办?
可也不能让人不明不白死在自己房里,倘若此人干了什么坏事,自己可能背上同党的嫌疑;即便此人并未干坏事,自己也可能背上杀人凶手的嫌疑,届时死无对证,想要洗清嫌疑可就难了。
此时叶颜才记起楼里还住着三个男人,最明智的选择是去向他们求助!
这么想着,叶颜毫不犹豫伸手将男子脸上那块布扯了下来。
她双眼一下睁大,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我嘞个去!”
得,这下是非救不可了!
在房里一通翻找,还真找出针线来。
针倒可以用火烤消毒,这线就……
可眼下似乎也别无他选,只能将就着用了。
伤口缝合完毕,仔细抹上金疮药,包扎好。
去楼下打了盆水上来,将男子身上的血渍擦去,又把地板上的血迹擦干净。
再到楼下的盥洗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最后回到房里坐在桌边望着窗外出神。
雨已停歇,空气里弥漫着湿漉漉的水汽,还有未散尽的血腥味。
叶颜皱了皱眉,扭头望向躺在床上的睡美男,不由发出一声饱含无奈的长叹。
不知枯坐了多久,她终是抵不过困意,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天色放明,暖橘色的阳光轻而易举穿过浓绿的树隙,在地面上撒下斑驳光圈。
草叶上依然残留雨水,轻风拂过,水渍蜿蜒而下,在叶尖聚成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继而掉入泥土消失不见。
一大早,听松楼里热闹得跟唱大戏似的,很快就把叶颜吵醒了。
先是检查了一下伤患的状况,不出所料,人果然发烧了。
可眼下这情形又不宜请大夫。
那便只有去医馆抓药了。
此时,楼下又响起“乓”的一声,叶颜无奈地扶了扶额。
下楼一看,厅里满地狼藉,之前那一下无疑是花瓶打碎的声音。
叶颜忍不住翻白眼:这两个家伙碰到一起简直就是属二哈的!
只见堂堂小侯爷被景行追得像只猴子似地四处乱蹿,见到叶颜如遇救星,大喊着“阿颜救我”,迅速蹿到她身后避难。
景行“唰”一下将刀归鞘,黑着脸瞪着孟瑾年。
孟瑾年连忙指天发誓:“我和阿颜只是小酌了两杯,绝无半点逾矩,不信你问阿颜。”
在小侯爷看来,只是亲了亲,委实算不得逾矩。
以免引火烧身,叶颜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可以作证。”
结果景行矛头一转,瞪着叶颜厉声斥责:“万一他趁你醉酒轻薄你,你岂会知晓?”
被冤枉的小侯爷简直苦不堪言:未婚妻一心向着情敌,情敌一心要抢走他未婚妻,大舅哥则一心提防着他——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为了自保,叶颜果断卖队友:“酒是孟瑾年一个人喝的,还非拉着我陪他。”
小侯爷:???这下心更凉了。
“你没喝酒?”景行嗤笑一声,提出质疑,“你没喝酒桌上为何有两只酒杯?还有,”他皱起眉,“你面色怎的如此苍白?”
叶颜避开酒杯不谈,只道昨夜雷声太大,她被吵得睡不着,所以脸色不大好。
“那你吃过早饭回房补个觉。”孟瑾年赶紧接话。
“是该补个觉。”叶颜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