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也没兴趣了解,只惦记一件事,帮公子除掉情敌。
于是叶颜就接到了紧急加班通知。
结果姓孟的突然走了,走得那叫一个干脆。
可通知已经发出去了,自然不好撤回,况且顾长卿是真缺钱。
小姑娘虽不乐意,但办起正事绝不偷懒含糊,一边在厨房里忙活,一边嘀嘀咕咕数落老板的不是——一贯如此,顾长卿便没多想。
这会儿被叶颜“嫌弃”了,又被长安误导,顾长卿终于开始反思,自己真有那么过分吗?
其实长安起初并不认为公子有什么错,长安有是非观,但比较薄弱,典型的帮亲不帮理。在公子喜欢上叶颜之前,叶颜是个外人,坑起来毫无心理负担;可在公子喜欢上叶颜之后,姑娘就是自家人了,长安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了。
眼下姑娘受了委屈,长安这棵墙头草全然忘了自己昔日的所作所为,转而抱怨起公子来。
但是吧,公子在他心里的分量是无可取代的,抱怨归抱怨,为公子排忧解难的职责不能丢。
长安端着盘糕点来到樨香院,只见姑娘蹲在院子中央,手里不知捏着什么,在地砖上画画。
这倒新鲜了,姑娘可没说过她会画画。
放轻脚步走近一瞧,长安一个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姑娘,你这画得也太……”到底不忍心在姑娘心情不好的时候打击她,长安及时改口,“妙了。”
不料姑娘喜滋滋地接了一句:“那是,水墨画本姑娘不行,素描还是可以的。”
叶颜真没吹牛,只是长安这个古代人看不懂她画的什么东西而已。
“这叫自行车,是一种代步工具,有两个轮子……”叶颜将手里的黑木炭当成教棍,解说起来,“这个是车架,这两个是车轮,这些细线是钢丝,中间这个叫车轴……人坐在这个位置,两只手扶住车把头,两只脚不断蹬脚踏板,自行车就能行驶了,比步行的速度快。”末了她歪着头问,“听懂了吗?”
她也不确定自己的解说是否全对,反正忽悠古人绝对够了。
被忽悠的古人表示完全听不懂,迷茫了好半晌才开口:“所以这到底是个啥?”
“自行车啊!我一开头就说了,这叫自行车!是一种代步工具!”你这小子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讲?!
呵,教师职业生涯很短,职业病倒不小。
叶颜拿出为人师的基本素养,又是叽里呱啦一通解说。
“……所以呢?”长安依旧茫然。
他觉得姑娘在忽悠人,两个轮子的工具,人坐上去怎么可能不倒?
但姑娘说得有板有眼,什么“陀螺效应”、“摩擦力”、“惯性”,虽然完全听不懂,但感觉很符合姑娘家乡话里的“高大上”这个词。
大概是他孤陋寡闻了吧?
如此一想,长安果断结束这个只会显得他很无知的话题:“公子怕你饿着,让我给你送些糕点过来。”
“你家公子有这么好心?”叶颜十分怀疑且有理由怀疑那个奸商又在挖坑哄她跳。
“姑娘定是误会我家公子了,我家公子只是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时刻惦记着你的好呢!”还惦记你这个人,长安在心里偷偷补充。
“惦记着怎么榨干我的可利用价值还差不多!”这么一说,叶颜忽然有了点危机感,她并非真正的商业奇才,所谓“可利用价值”其实是在现代积攒的见识,而有限的见识好比一管牙膏,迟早会被挤光。
看来以后得省着点才行。
“无事献殷勤……”叶颜扫了一眼白瓷盘里的杏仁酥,警惕之意不要太明显,“说吧,你家公子究竟意欲何为?”
“姑娘你想多了,我家公子哪有什么意图,真的只是怕你饿着,让我给你送些糕点过来。”
“真的?”
“真的!”
“行吧,杏仁酥留下,你可以走了。”
长安看出来,姑娘心情确实不大好。
仔细想想,自打姓孟的上门闹过一通之后,姑娘就开始不对劲了,还有那句“下大雨那天碎了一地的悲剧”,长安始终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问公子,公子反问他是不是咸萝卜吃多了,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多管闲事之人,长安只得按下好奇。
可姑娘对公子的态度越来越古怪,长安不得不问一问。
这对冤家,一个少根筋,一个情窦未开,长安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恨不得直接把事儿挑明,省得他操碎了心还要被人讽刺多管闲事。
在姑娘对面蹲下,长安有些不确定地问:“姑娘,你在同我家公子置气吗?”
“这不是废话嘛!”姑娘很没好气地回道,“就你家公子那种掉进钱眼里拔都拔不出来的无良奸商,既不懂怜香惜玉,又没同情心,难怪一把年纪还娶不到老婆!”
“老婆”无疑是妻子的意思,结合句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