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么说要见的人还是要见的,宋锦婳关了笔记本跟着工作人员出去,只见一个穿着纯白色套头卫衣的男生站在外面,穿着雪白的牛仔裤牛皮鞋,靠墙而站。
看到她跟着人来了,转身上前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个袋子。
宋锦婳扫了一眼——是她早上给他的伞。
她接过袋子错愕。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少年朝袋子上面指了指。
“伞啊,上面有你们工作室的地址。”
宋锦婳沉默了——这确实是她的疏忽。
按照道理来讲在遗产还没有完全被理顺清楚前,为了防止遗产分配因为管理师本人的私心而偏颇,是不允许私下里接触任何与遗产有关的人的。
宋锦婳收了袋子。
“放前台就行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谁知闹了一晚上的少年竟然精力旺盛,大啦啦地岔开腿搂着手臂往沙发上一坐,瞪着她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我是来盯着你处理我爹遗产的。”
说着负责接待的前台姑娘准备好的水果茶已经端上来了,少年毫不推脱,伸手就拿颇具领导风范。
只可惜忘了这是开水冲泡,喝了一口被烫的龇牙咧嘴连连哈气,前台姑娘吓得赶忙递给他一块冰示意他含着。
骆斌知道这位少年的特殊背景,亲自前来接待。
“您父亲的遗产我们是——”
少年挥手打断他。
“放心好了,老头子的遗产肯定是都给我。”
好似在给自己下属交代,骆斌抿嘴苦笑。
“既然是都要给您,那么早给您晚给您不都一样吗?您何必在这里着急呢?”
这不说还好一说少年顿时急了,“腾”地一声坐直了身体。
“笑死,你们要是晚点给我点没准都篡改遗嘱了!鬼知道老头子给的是什么人?一个个死前新人的都是谁啊?啊?他还在的时候信任的每一个人和我都不对付,当时我给他说了有些人就是利用他,他不听非要重用别人,最后闹得我里外不是人。”
只可惜嘴里含着薄荷冰块说话囫囵,“呜呜噜噜”说了半天。
终于发泄完了,盛嘉梁再次靠着沙发靠枕抖腿,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盛嘉梁所言他们并非不信,而是盛老爷子是一位非常有名的企业家,那样小的公司在他手里金额直接翻了倍,怎么可能会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
这样说来这个遗嘱应该没有那样简单。
看着他们没有说话,盛嘉梁搂着手臂冷哼一声,嚼碎了最后一点冰。
“哼,将来这公司是我接管,我是管理者,你们还不信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
还真别说.......您还真没一点霸总的气势。
况且您这还是未成年,法律上来讲确实还没资格。
几个人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了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哒哒”声,几个人抬头看去,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红色高跟鞋与血红长裙。
只见一个躺着大波浪的中年妇女搂着手臂走来,睥睨着沙发上的人下巴微抬。
“哟,这不是谁家的野小子么?怎么闹到这里来了?来看遗嘱了啊?呵,这遗嘱到最后给谁还真不一定,你可别以为自己就赢了。”
“不......我不是野小子。”
盛嘉梁起身朝着她缓缓露出个微笑,“咔吧咔吧”地摆着拳头,下一秒一句话震撼在场所有人。
“我是恁(nen第四声)爹。”
下一秒一拳打在了少年脸上。
眼前女子表情一僵,混战一触即发。
伴随着一声尖叫狭窄的走廊外辱骂声爆出,各种尖锐的嘲讽与扑面而来,同楼层的其他工作室的人都被此等场面吓得纷纷退后任谁都不敢上前,只见少年被几个彪形大汉包围着,脸上已经有些青肿却和他们拳打脚踢丝毫不落下风,眼看着那几个人就要过来宋锦婳一把将小土豆周落落护在背后,小姑娘已经看呆了。
“我.......厉,厉害.......这就是豪门的混乱之处么........”
骆斌上前将少年护在身后,纵然人高马大却因为不擅长拳脚斗争脸上挨了好几拳落了下风,女人见状也想加入混战却被事务所里的几个人拦住,剩余几个有菜花耳应该是专业打手,很难拦住。
宋锦婳看着几个人即将将少年打倒在地即将被几个人围攻,扭头看到了不远处柜台上的xo,走去抄起转身大步走到门口,看着他们打了过来,瞄准时机冲了过去,闹得最凶的壮汉,高举手中酒瓶朝着他的头部。
“哐——”
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大汉“嗷”地一声摔倒在地,鲜血缓缓流出,顿时其他闹事者一愣,扭头看向宋锦婳,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