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内,今欢注意到窗边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那人站起来微微颔首“弋先生,弋夫人。”
弋沉星点了点头,带着今欢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那人也坐下
“现在开始说?”
弋沉星看了看今欢,点了点头“开始吧。”
那人将文件袋递给今欢“我姓林,是弋先生的律师,负责处理弋先生生意上和军务上的一些事,这是弋先生托我整理的沈家的所有资产,无论是存款还是房屋地契,都在这里,弋夫人看一下。”
今欢一脸疑惑,却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急忙打开了文件袋
父亲为人正直清廉,母亲也通情达理,薄薄的几张纸看下来,沈家的东西果然不多,除了沈宅以外也就在银行里的一些金条
今欢将纸装回档案袋里“我看完了,没有问题。”
林律师接着说“弋先生叫我来是想做个公证,以后您就是临安城沈家的当家人,这里的财产便是您一人所有,此财产与临安城弋家无半分关系,即便婚后数年亦是如此。”说完,他问弋沉星“弋先生,是这个意思吧?”
弋沉星回答“对。就这么写。”
“那弋夫人,还有什么疑问么?”
今欢看了看弋沉星,明白他这是要把沈家整理好还给她,其实无论是多少金银财宝对她来说都是死物,弋沉星即便是收入囊中她也不会说什么。如今他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今欢若说不要,既拂了他的心意,又让她觉得对不起沈家,这倒叫她有些措手不及
“弋夫人?”林律师又问“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今欢摇了摇头“没有。”
“那我回去拟好协议再来让二位签字。”
律师说完,看了看弋沉星,他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示意送客
林律师立刻拿起包起身“我就不在此多留了,恐记不清内容误了先生夫人的事,在此先行一步,还请二位留步。”
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
见人已经走了,今欢才开口“这是怎么一回事?”
弋沉星倒了杯茶水推到今欢面前,又倒了一杯自己端起来“自是物归原主。”
“其实我们之间无需分的这样清楚,若是我全部拿走了沈家的,你给我的我该怎样清算?”
今欢说的认真,弋沉星又生了逗她的心思“欢欢的意思是要分给我些?”
此言一出,今欢倒认真思考起来,最后肯定了他的玩笑话“也并非不可。”
弋沉星笑“这便是你要与我分的清楚了,欢欢,你我夫妇一体,何故这样生疏?”
“既如此,你这样兴师动众将沈家归还与我,不是要算清楚?”
弋沉星收起玩笑的神情,将茶水放回桌子上“欢欢,这不一样。沈家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我所有的也都是你的。今日所公证的,是你来日要带进弋家傍身的嫁妆,我是不在乎,可整个临安城都在看着,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沈家千金嫁与我,不是寻了个依附,而是我们本就门当户对。我本想亲自给你准备嫁妆,但你若看见心里定会不舒服,你的心思即便不说我也知道。所以不如将属于沈家的东西还给沈家女,随你风风光光的嫁入弋家。”
今欢眼眶一热,低了下头
弋沉星瞧见了只当没见,端起茶接着喝,等今欢缓和些又过了片刻他才出声“茶都凉了,咱们该走了。”
临风和项乐都没回公寓,临风不在今欢倒是想到了,但是项乐不在却是在今欢的意料之外
弋沉星瞧着今欢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知道她心里担心晚秋,虽然项乐也是今欢的朋友,但毕竟是个男人,若是他对不住晚秋,今欢夹在他们中间也很是为难
回到房间里,今欢收拾着衣柜,弋沉星看着文件说“项乐虽行事鲁莽,不懂得委婉处事,但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更是真心爱慕耿小姐,你不必为此忧心。况且有些事,我们都不清楚,也不好说其中的得失。”
今欢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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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项乐与晚秋之间的情愫众人皆看在眼里,但他们的关系也并不是十分明了,两个人从未挑明说出来,项乐放不下面子,晚秋舍不下骄傲,虽渐渐以暧昧关系相处着,却又没有明确的说出来,花田中两个人嬉笑打骂,这份感情也滋生出更热烈的力量,两人都有了挑明的意思
与众人分开后项乐带着晚秋去了舞厅,叫侍从端了两杯红酒来,有些话清醒时说不出口,接着酒气便能倾吐出来,项乐如是想着,晚秋亦是如此
待两人喝了微醺,项乐看着晚秋因为醉意显得含情脉脉的眼睛仍旧是不知如何开口,怕得不到想要的答复,也怕她告诉他两个人一直以来的关系只是朋友
弋沉星教过他,这种时候要尊重女孩子的意思,说话不好太生硬,这样给对方留退路的同时也给自己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