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晋王就要离开练武场,林芫急得喊出声来,“王爷,你等等奴婢呀。”
原本秦之焕还不曾注意到林芫,被她这么一喊,忙勒紧缰绳往后瞧去,却是一个天仙般的小人儿,拎着个竹制食盒急步往这边走来,顿时转向陆湛,好暇以整地笑了笑,“爷,下官不过几日不曾过府,怎地就凭空冒出恁个美人来?”
想秦之焕自到了大理寺,跟着陆湛也好几载,除却国公府那个郑小姐,还不曾见过自家上峰同哪家姑娘有过牵扯,是以多少有些好奇。
“朱总管,不知这位是?”秦之焕瞥向陆湛,却问着朱总管。
林芫这无名无分的,朱时茂也不知该如何向秦大人介绍,正犯难时,却是陆湛先一步出声,“不过是个舞姬罢了。”
陆湛扯了扯缰绳,狭长上扬的凤眸往后朝林芫一瞥,见她面上痕迹明显的妆容,顿时眸色一暗,“你不待在西苑,跑来这里做甚?”
陆湛的态度,林芫并不感到奇怪,这人想来冷心冷清,能有好脸子给她就怪了,林芫非但不生气,还笑的越发甜美,“回爷的话,阿芫做了药膳,本是要送去兰苑,这不是瞧见您在这边,就直接送了过来。”
转头又将食盒塞给朱时茂手里,“朱总管,劳烦你像往常那般,将这汤盅连同放在沸水中煨着,爷要用时直接端出来就成。”
像往常那般?
陆湛不近人情的目光淡淡扫向朱时茂,微微蹙了蹙眉,“听这意思,她不止一次来兰苑?本王怎生不知?”
这话朱时茂还真有些没法子接,要说作为王府总管,万事皆不该瞒着王爷,然朱时茂也知,自家王爷是绝无可能给林芫献殷勤的机会,这不是不想辜负林芫的一番热忱么,这才做了个夹心烂好人,未曾想竟然被当事人直接撞破。
朱时茂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而后疯狂地冲林芫使眼色,“林姑娘说的什么话,这分明是你头一次来送药膳,我哪里知如何处置,不如还是你自个儿去兰苑侍候王爷用膳,你看如何?”
还有这种好事?
林芫感激地看了一眼朱时茂,只觉得他些许佝偻霎时形象高大了不少,“朱总管说的是,合该如此。合该如此。”
林芫素来是个行动派,闻言就几步走到马头跟前,“既如此,那我便随爷一同去兰苑。”
陆湛抬手抚了抚额,“本王的膳食自有专人伺候,不必你来废这个心思。”
林芫却似乎没听到一般,径直扶上了马脖子,提起裙摆欲要踩蹬上马。
朱时茂一见,当即尖这嗓子提醒,“林姑娘小心,这马烈性子烈,仔细伤了你。”
才说完,就听这马打了一个响鼻,前蹄有些发狂地扬起,险些将马背上的陆湛甩出,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芫要那马儿的前蹄踢飞之时,林芫竟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似地抚上了那马儿棕红色的头发,一下一下从上往下顺,“乖啊,不闹啊。”
奇迹般的,那马儿竟真的如林芫所说地乖顺地垂下头来,且随着林芫动作的继续,那马儿似乎注意到林芫身上的味道,不住地拿鼻子去嗅她的手臂。
朱时茂惊得嘴巴微张,待确认林芫安然无恙,这才拍着心口道:“这马素来只允王爷近身,却能允许林姑娘的靠近,也真真是怪事一桩。”
徐之焕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这时却是捂着嘴笑道:“这畜生是有灵性的,当是在林姑娘身上闻到了你们王爷的味道,这才没有排斥他,想来这位姑娘应当是王爷的枕边人了.......”
说不得徐之焕作为大理寺少卿,成日里断不完的官司,自然从两人的三言两语中,就瞧出了一些猫腻。
这话一出,便是厚脸皮如林芫,也羞得撇开了脸去。
陆湛更是面色一沉,冷瞳厉色望向徐之焕,“徐大人如此喜好断案,不如本王将你今年所有沐休全部取消?”
陆湛主理大理寺,算是徐之焕的顶头上司,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徐之焕一听,哪里还敢继续啰嗦,只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陆湛这才转过头来,对林芫说道:“不是说好一切照旧,你日日往兰苑跑做甚?”
陆湛何其精明,怎会看不出朱时茂同林芫的眉眼官司。
林芫撇了撇嘴,“奴婢不过是想要给爷送些吃食,这都不可以的么?”
正说着话,眼泪竟是从眼角滑落下来。
林芫抬手去拭泪,抽抽噎噎:“奴也不求王爷中意奴婢,但王爷也不能拦着奴婢不中意王爷呀,这未免太过霸道。奴婢甚么也不求,只想替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也不可以么?”
瞧瞧这话说得多漂亮,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般卑微地倾慕着你,甚至可以不在乎你爱不爱她,只求能够侍奉你左右,你还好好意思不好意思拒绝。
然陆湛是什么人,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即冷声冷气地道:“你爱怎么做,本王的确管不住你,只一点,你今后少出现在本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