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离开了梅府,还以为能将宋杯雪除掉,在三人重新出现在继夫人面前时,她面上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已是事情发生的第二日了,漼浔身上的伤已被医士包扎起来,可还是得静静养着,不能有任何闪失。
继夫人看着三人回到了漼浔的院子里,不满的回到屋里抱怨着。
眼看着明日便是祭奠的日子,因不愿与父亲和继夫人一起,漼浔已经提前几点过,明日一程,不过是为了陪着跑罢了。
一日无事,等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继夫人屋里的丫鬟忽然来了漼浔的院子。
“姑娘,夫人叫您去前厅一块用膳,可莫叫亡母担心您。”
漼浔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丫鬟如此语气,倒也不着急前去了,就那样看着她,看得她不再说些什么,讪讪地看着自己。
“继夫人在我梅府尚不敢如此说话,你这丫鬟倒是胆大的很,在这江南一带,便是我梅府没落也受人尊敬,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拿我母亲来压我?”
漼浔不满的眯起了眼睛,看着丫鬟害怕的神色不由得讥讽起来。
“继夫人屋里个个都是厉害的,现在能越过主子与我这个嫡女叫唤!”
“姑娘,奴婢不敢!”丫鬟连忙害怕着跪了下来,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
人善被人欺,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前世自己便不会如此生事,才让丫鬟都小瞧了去。
“你便在这院子跪着,我不回来便不许起来,也算是给你的惩罚,你可心服?”漼浔懒洋洋的抬起眸子看了那丫鬟一眼,丫鬟立马连连点头称是。
漼浔这才起了身,走向了宋杯雪的那间屋子,彼时他正坐在屏风前看书,烛火跳动倒映在他脸上,更增了些温和。
“漼姑娘。”见漼浔敲了敲门推开,倚在了门口,宋杯雪立马站起了身,将手中的书放下,询问着。
“与我一同去前厅用膳。”漼浔抱起了臂膀,看着一脸无辜的宋杯雪说道。
“这......这不合规矩。”宋杯雪往里躲了躲,看着漼浔的脸色沉了下来,又往前站了站。
“有何不规矩?去了京城你我便是要夹起尾巴来做人的,可在这梅府便是由我做主。现在不借着威风乱上一乱,回到京城可不会像现在这般,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漼浔走进了他屋内,用手拈起了他的袖子,往门外走去。
“漼姑娘与自己的亲人用膳,我去便是不合规矩。”宋杯雪用袖子将其手拂了下来。
“噢~你是觉着,我没有给你个名份。放心,待他们走后我便帮你平冤,我们成亲。”
“漼姑娘!不可如此胡闹!”宋杯雪训斥着,手却背过了身,在背后不安的搅动着。
“别扭扭捏捏得了!快跟我前去!否则吃不到热乎的了!”漼浔有些嫌他似小姑娘一般,用个晚膳都如此不积极,说着便拽着他袖子走出了门外。
前厅食物众多,但因明日是祭奠之日,多了很多酒,少了很多肉。如此却还是香气弥漫。
漼浔带着宋杯雪来到了前厅,入座。原本面色尚好的父亲跟继夫人脸色沉了下来。
“阿浔,明日便是你母亲的祭日,你何必带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公子前来一同用膳。难不成你今后还真要与这公子成亲不成!”继夫人开口道。
漼浔看了她一眼,她便不再说些什么,开始看向了漼父。
漼浔入了座,拿起筷子将面前的菜给宋杯雪夹了些,开始自己吃了起来。
“阿浔,是否可以放这位公子离开?回到京城,父亲自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漼父苦口婆心劝道。
漼浔面上没说什么,依旧吃着自己眼前的饭菜。心里却十分不满,所谓好亲事,便是送入三皇子府,成为庙堂争斗牺牲的棋子。
这棋子谁爱做谁做,她漼浔不做,不会白白的浪费自己的生命,为这爹铺路。
漼浔已思虑清晰,这父亲始终跟继夫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温香软玉在怀,比她这个死去母亲的女儿更重要,何况继夫人还诞下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漼浔!你娘教你的规矩都忘了!长辈说话充耳不闻,哪有一副当嫡女的模样!”
“父亲不必用此言语说教我,幼时教我的只有我阿娘,我所尊敬的也只有我阿娘。旁的人,没资格。我尊你一声父亲,那是看在你与我阿娘昔日的情分。”漼浔话音刚落便继续吃着菜,气的漼父直接摔起了碗筷。
宋杯雪在一旁看着如此景象,不由得有些看得明白。
她生活的艰难,现下只是在这梅府,若是去了京城便会有更多的人进行挤兑。
用过晚膳回了院子,漼浔沐浴过后便躺在了木榻上,明日便是祭奠母亲的日子,她要做的便是想方设法将其二人送走,看来明日要先委屈自己一阵。
第二日熹光,天刚刚蒙蒙亮,漼浔便被敲门声吵得醒了过来。
昨日跪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