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整个蜂场,与蜜蜂接触自是必不可少的,且眼下正处授粉时节,错过花期便无以补救,被蜜蜂蛰亦是绕不过去之环节,她努力说服自己,最终口弦体正直的走向风箱。
禾江晚踱步到蜂箱旁,侧耳倾听那数以万计蜜蜂的声动,不敢想,不敢动,若被蜜蜂群殴,五官或何光景。她咬紧牙关,缓缓推动蜂箱巢门,瞬间阵阵清甜蜜香涌入空气中。
系统连忙警告,“把巢门关小一点!脸不要对着巢门口!”
禾江晚一怔,连忙向后一撤,将巢门又轻轻推了回些,当即,蜜蜂开始陆续从蜂箱而出,飞向对面油菜花地,一部分蜜蜂则是徘徊蜂箱外围,更有甚至围着禾江晚嗡嗡直转,她下意识挥动着手臂,驱赶蜜蜂,却惹来几只工蜂的背刺。
蜜蜂无孔不入,顷刻间,禾江晚手臂、脖子,腰间头部,皆被蜜蜂留下蜂针,她不奈疼痛,风风火火跑进厂房并把门抵上,“太疼了!”她盯着手上蜂针,疑惑着,“都长得一模一样,如何分辨雌雄?”
系统:“叮你的是工蜂,也就是雌蜂。”
禾江晚闻声一脸不解,“公蜂怎么还是雌蜂?”
系统:“是工作的工,它们的主要职责便是出门采蜜,尾巴带有蜂针,一旦蛰人,自身也会死掉,而雄蜂不用去采蜜,尾部也无蜂针。而雄蜂,只等着与蜂后婚飞,也就是□□。”
禾江晚轻拔蜂针,感慨生命之脆弱,如此分工明确集体意识超强的群体,为着一族不惜与外界对抗致死,经此了解,她对蜜蜂心生敬畏,也愿意尽量快适应蜜蜂,不叫它们再应激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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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多日阴雨天,终守得云开见月明。
“开箱!放蜂!”
禾江晚高喊着,此番,多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原地仰望漫天蜜蜂在空中散开,无比欣慰,念着生命虽脆弱,却也绚烂至极。
届时,郡守传来书信,相告禾江晚疆南油菜田六成杂交成功喜讯,念其功劳设宴相邀,并详谈蜂蜜销路之事宜。信中又述,去年她嫁接之杏梨树现已开花,择日邀其赴往疆背南一同视察。
系统:“是约会。”
“什么约会,别胡说。”禾江晚见字如面,又在系统调侃下,逐渐红了脸。
禾江晚甚是欣慰,多日来,她收获颇丰,成功治理阴雨天所致花灾,又夺回蜂场担任领导者,此番,激发她斗志,待安排好蜂场相关事宜,不日,禾江晚便同祝清炆所派马车去到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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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临郡守府,禾江晚已是风发之态,丝毫未见历经风霜之姿,她临行前一番打扮,整个人出落得大方得仪,入座席间,却不想身旁还坐有一身着华服女子。
禾江晚偷瞥着,一旁之人装扮十分艳丽魅惑,艳压一己,与自身从田地所出大相径庭,相比其而言,禾江晚简直俗物。
稍后祝清炆入席,与禾江晚相对而坐,禾江晚十分拘谨,自若荡然无存,本以为一对一特邀宴席,不想如此尴尬无措。
她下意识偷瞥着一旁女子,念着是何许人也,是何高管门第千金,她余光微见,只觉其气质非凡。
“两位姑娘当真是年轻有为!我郡有如此人才,是百姓之福气!”祝清炆提酒,相邀对面二人,他目光扫过禾江晚时粗略一停,眼神微变。“禾姑娘,请。”
禾江晚快速捕捉他神情有变,却不知寓意为何,她生疏端起酒盏,敬祝清炆,只见一旁女子,举杯滞留空中,开口道,“郡守谬赞,身为一郡百姓,解百姓之困等同自救,怎敢担得郡守如此高赞。”
禾江晚词穷,满脑只得一句“俺也一样”,转瞬,她目光又落其身上,便借敬酒之名,侧身转向她,此女画着极浓妆容,道不明的妩媚,显然是精心装扮而来。“请。”
“请。”女子浅浅一笑。
“还未介绍,这位是治理僵北花灾的养蜂人,禾江晚。”祝清炆向那位粉黛佳人介绍着,不乏面带笑意。
佳人侧头向禾江晚微微点头示意,禾江晚礼貌回敬,只觉微妙。
“这位是治疆南虫灾有功的医师,万丽。”
禾江晚点头示意,暗自记下其姓名,如此惊艳外表下竟有如此才气,此遭不算未走空。
“急报!”
一侍从模样之人陡然打断三人对话,只见郡守表情微变,“来报。”
“疆北、疆北蜂场……”侍从喘着粗气,可见消息之紧迫,禾江晚见提及自家蜂场,当即窜起身来,不由得紧张起来。
“府外来人寻禾姑娘,道,蜂场蜜蜂经不知名缘故,皆死于门前油菜田中,各蜂箱内所剩无几蜂王亦难逃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