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击报复?
这么“单纯”吗?我们可是因为比利都饿了一下午,现在什么我都吃得下!
“我不会做饭,但我会杀兔子。”我如实以告,希望他能看在我还有价值的份上减少敌意,毕竟取信他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成为同伙。
“最简单的烹饪方法是什么?”他果然忘记了击杀目击者,加入如何吃兔子的讨论。
“直接开水煮吧,熟了再随便撒点调味粉”我献言献策。
我是真的会杀兔子,但之前都是用手术装备分离颈动脉啥的解剖生理实验的兔子。里德尔十分有绅士风度的将死透了的兔子抱到厨房,为我找到一把不知道之前做什么用的剪刀,然后一脸恶劣地看着我如何下手。
“能麻烦你先烧水吗?里德尔先生,我们的时间紧迫。”
“沸腾的水不可能一直等待博林小姐的兔子,毕竟水是会烧干的。”
那好吧,我懒得争论,利落的先用剪刀剪开兔子胸部的皮肤,上下延伸。因为时间紧不好处理皮毛,干脆的用剪刀顺着皮下组织和皮肤分离剥下一张完整的皮毛,放在一边。然后直接用手钝性分离结缔组织和肌肉,用剪刀离断胸锁关节等,去掉内脏,将可食用的肌肉部分双手捧到里德尔的面前,手上不可避免的沾染兔子凝固的暗红血渍。
我很难形容里德尔的眼神,亮晶晶的,一点也不像他。等了解魔法世界后我终于想到了一个确切的形容:
他的表情就像是亲眼目睹邓布利多对格林德沃深情告白一样,震惊激动且兴奋。
我确定我只是杀了一只兔子,不,是他杀的,我只是解剖了。里德尔就一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追随我,好像找到了同伙,或者说伙伴的眼神,流露出近乎病态的兴奋感。
我对做一个与众不同的cool guy可不感兴趣,像他这种充满恶劣兴趣的小孩我在现代见过的可多了,虐猫的、虐狗的、校园霸凌的,个个都是蹲监狱的好苗子。
比起那些无缘无故的恶意,里德尔这种有怨报怨,受生存需求驱使下的举动甚至都称得上“善良”了——毕竟我也馋肉很久了。
说实话,我之前以为他只是一个有些聪明的另类孩子,今天才发现貌似是一个有超能力的反社会人格设定(?),我这到底是到了什么奇怪的世界?
“你是会魔法吗?”看到他对我表示,额,友善?我小心地试探。
“或许是巫术呢?”里德尔很显然对我亲近了不少,开了一个有点冷的玩笑。
巫师在西方宗教世界长期以来都是被喊打喊杀的存在。
“A wizard?”
等等,wizard?——是《Harry Potter》吗?!
“汤姆,你的全名是什么?”
他显然很厌恶这个话题,但对着我释放的善意还是不情愿的回答了。
“Tom Marvolo Riddle”
很好,虽然离我看《Harry Potter》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还记得那个有趣的换字游戏:
Tom Marvolo Riddle
即
I am Lord Voldemort
这哪是反社会人设啊,这位未来是要反整个人类世界啊。
为了避免泄露心思,我连忙低下头,找了个话题“兔肉是不是应该腌渍一下”
里德尔耸耸肩,表示任我处理,找锅烧水去了。
还好,现在的魔王也才七岁,连怎么生火也不知道。
“喂,汤姆。先放小树枝,大的木块会把火苗压灭的!”
虽然比利的兔子很老了,肉有点柴,胡椒粉也只能让肉稍带咸味,但这仍是我到伍氏孤儿院后吃的最好的一顿!
可惜的是我不知道怎么揉制皮革,不然兔毛也可以充分利用做一条围巾什么的,伦敦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里德尔听到我的惋惜后很显然愣了愣神,然后不可遏制的笑了起来。
废物充分利用啊,这有什么可笑的。
但小魔王长得还是蛮好看的,伦敦的天灰蒙蒙的,他黑色的眼睛却因为笑意的流动显得亮闪闪的,精致的面孔也因为生动的表情不再显得阴郁。
看到我的愣神,他的笑意却一下子止住了,默不作声的填埋了兔毛和沾染血迹的土壤,起身准备离开。
“汤姆,等等!”翻新的土壤在冬季的黄草地上显得极为显眼,我在一旁的草地上拔起不少枯草铺在翻新的土上,然后努力将土踩实。
他也转身默默加入了工作。
为了洗脱嫌疑,制造不在场证据,我拉着汤姆捧着一本极为幼稚的《麦迪夫人故事集》坐在大厅,直到玛丽穿着略显凌乱的衣裙回来。然后在她不出意料的“金发婊子”的咒骂后和她大吵一架,恰好厨娘玛莎大婶从乡下女儿家回来,连忙过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