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2 / 3)

,今天他好容易看见了,陆婉偏点了一大桌子菜。

“阿婉今儿是诚心气我不是?”楚晏磨着后槽牙说。

陆婉噗嗤一声笑了,她是当真没注意,只因着高兴才点了这一桌子,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阿晏今日眼睛好了,乃是大喜。既然不得这些珍馐美馔,如今好容易能看见了,也有个念想,老话说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就是这么个道理。”

楚晏听陆婉在那儿胡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陆婉。

陆婉这会儿看看楚晏那头没有一丁点油水的菜加上闻着就不好吃的药膳,再看看自己这头各种精致菜式,也有些心虚,

眼睛在桌子上溜了一整圈,讨好地夹了一筷子清炖的鱼肉,挑干净刺,放进楚晏的碗里,“这鱼不错,阿晏尝尝?”

楚晏见陆婉这般哄他,本也没有认真生气,便更板不起脸来,也就放过了她。

吃过饭,楚晏便迫不及待拉着陆婉做这几日都计划好了的事情。

陆婉算是知道,从前那份温柔稳重,实际上能有个三分真便算不错了。想想自个嫌楚晏像个老夫子,给她布置功课,真是贪心不足,这个聒噪的人她当真不想认识。

嫌弃归嫌弃,陆婉也知道楚晏不过是一时兴奋,做起正事儿来还是相当正经的。

楚晏头一件计划好的就是画画,他是正统学子,按原来是打算考科举入仕的,平日里最爱书画。如今科举是不能够了,可几个月没动笔,楚晏心都痒痒,便央求陆婉陪他画画。

陆婉也没推辞,爽快应了,搬了椅子,坐在一旁。

陆婉琴棋都尚可,唯有书画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没一会儿就觉得无趣,抽了本书歪在椅子上看书去了。

起初楚晏还是规规矩矩地画着风景,蘸墨的时候一晃眼瞥见陆婉倚在那儿看书,便忍不住瞧她,笔下频频出错。

楚晏无奈地叹气,最后还是换了张画纸,改给陆婉画像。陆婉看的是话本,正是入神,一时竟也没察觉到,待到陆婉想起楚晏时,楚晏刚巧收笔。

陆婉诧异,怎么一会儿功夫,楚晏的风景图就变成了她自己。

楚晏莞尔,颔首示意陆婉来看他题词,陆婉刚刚凑近去看,便被楚晏一手揽到了怀里。

陆婉斜坐在楚晏的腿上,整个人都被楚晏笼罩着,楚晏一手拿笔,一手揽着她的腰,几根头发轻轻地落在她的脸上,有点痒,陆婉便忍不住去躲。

“乖乖的,莫闹。”楚晏揉揉陆婉的发顶,提起笔,写到:

[秀眉高挑胭脂玉,明眸只爱书影稀,不见美人高歌起,风舞天籁急伴曲。]

“此诗极衬阿婉。”楚晏望着陆婉的眼睛,他的目光太灼热,陆婉竟一时有些慌乱,低头不敢看他,低声说,“轻浮。”

楚晏爱极了陆婉的羞涩模样,忍不住逗她,说,“不知阿婉可会跳舞?”

“不会。”陆婉褪去羞涩模样,从楚晏身上起身,冷硬地说。

她学过跳舞,时人皆视歌舞为靡靡之音,大家贵女,无一习舞,唯有歌坊舞姬,才懂歌舞。可她陆家,教女为妾,学这些下流之物。

楚晏何曾不知晓这些,今日却要拿歌舞问她,可曾把她置于妻子的位置?不过是和旁人一样,将她陆家女儿看作红袖添香之物罢了。

“阿婉?”楚晏见陆婉起身欲走,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陆婉不搭话,转身回了里间。

降香瞧瞧楚晏,又瞧瞧陆婉的背影,一拧身,跟着陆婉进了屋子。

“哎!”楚晏见书房里一屋子的丫鬟全跟着陆婉回了卧房,面对空荡荡的房间竟然有些束手无策。

陆婉回了房,看着那张拔步床无言,那床是她打家里带来的,是她嫁妆里最贵重的东西,就算是它,在侯府这一屋子紫檀木的家具里也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若非是她的陪嫁,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侯府里。

陆婉缓缓垂下头,陆家不富裕,也没有骨气。她跟着乐坊的乐妓学琴,跟着舞坊的舞女学舞,跟着暖香坞的女人学如何勾引男人,这样的人生她不想要,可却不得不要。

这就是他们陆家的生存之道,是靠卖女儿,靠着所谓卖掉世家大族,出卖陆府的尊严而生存的。

陆婉坐在床上,一颗泪珠悄悄落在手背上,陆婉愕然抬手,她竟是落泪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很久没哭过了,打八九岁的时候,从撑起整个三房的时候。

今天她明明很开心的,楚晏的眼睛能看见了,她在侯府也生了根,明日就可以回门见父母了。为何,竟是哭了。

就因为楚晏那句话吗?从前再难听的话也听过,宴会上大家贵女们绵里藏针,她也能丝毫不动声色。

可如今却……

一只手出现在陆婉眼前,“阿婉别哭,是我不好。”

楚晏用指腹抹去陆婉的眼泪,抚摸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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