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捡了很少一些。甚至因为有雪的原因,捡来的树枝有不少也是潮湿的。
沈朝辞把火点着,两个人围着火堆烤了一会,很快,火就要燃尽了。山上的气温越来越低,因为没有植物遮挡,甚至微微起了风。
觉得头有些痛,眼皮也开始发困,时鹿不自觉眯了眯眼睛。
沈朝辞见了,笑了笑,他对时鹿说:“你先去帐篷里休息一会吧。”
时鹿摇了摇头:“不用。”
“进去吧,别生病了。”沈朝辞很有耐心,语气里带着一种诱哄,“你可以先睡一会,到时候我会叫你。”
“可是,我是来帮你的。”时鹿有些执拗,她无法心安理得自己一个人进去睡觉。
把最后一根树枝扔进火堆,沈朝辞眯了眯眼睛,笑道:“你保重好自己就是帮我,这里是我带你来的,我必须照顾好你。”
时鹿:“……”
第一次觉得自己成了废物。
她独自一个人支撑着自己和时鸣生活了这么久,一直以来,她都是照顾人的一方,什么时候也需要被人照顾了。
不过,时鹿觉得身体的能量好像越来越少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太冷的关系,她不再坚持,进了帐篷休息。
沈朝辞因为拍摄的缘故,经常要在很恶劣的环境里生存,因此他也习惯了山上的寒冷,开始一个人支起三角架,调整好相机的角度,观看起美丽的星空。
时间不知不觉流淌,流星雨还没有出现,沈朝辞也并不着急,能和大自然安静地相处,也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
就在这样的静谧里,突然,帐篷里传来一声很痛苦的低噎声。
沈朝辞立即放下相机进了帐篷。
脱掉鞋子,他凑近时鹿,却见对方闭着眼睛紧紧地拧着眉,白皙的脸颊红得仿佛正在燃烧。
探手摸了摸,沈朝辞心里禁不住吃惊,时鹿竟然发烧了,而且烧得很严重。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了完全准备,可是他们并没有带温度计,没办法帮时鹿量体温。但,即便不量沈朝辞也能感受到,时鹿恐怕已经烧到三十八度以上了。
轻轻拍了拍时鹿的脸颊,沈朝辞喊了一声:“时鹿?”
时鹿还在梦魇中,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了。和沈朝辞这段带着梦幻色彩的行程,不知为何,似乎让她变得脆弱了很多。
在梦里,她想起了很多早就被她忘记的事情。
妈妈,还有那段小镇里的快乐时光。
沈朝辞见时鹿怎么都叫不醒,他出去找了一块毛巾,包住了一些雪粉,然后重新回来把毛巾放在时鹿的脖颈下。
过了一会,时鹿紧锁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一些。
稍微放心了一些,但是沈朝辞知道,他不能耽搁了,时鹿必须回去就医。
想把外面的相机设备都收起来,沈朝辞起了身。
却在这时,时鹿梦魇出声。
“不要走。”她轻轻喊道。
“你醒了?”沈朝辞回头看她。
时鹿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刚刚放松的眉头又重新锁了起来,甚至,她开始变得焦急,一滴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她说:“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沈朝辞不知道时鹿具体经历过什么,但是她痛苦的表情,以及含着深深依恋的梦语让他的心变得有些慌。他一直是个井然有序,从容不迫的人,从来没体会过慌是什么感觉,可是,此刻,他体会到了慌。
对自己的感觉没做深究,沈朝辞重新跪到时鹿身旁,他凑近她,轻轻喊她:“时鹿,醒醒。”
“时鹿,快醒醒,不要害怕,你只是在做梦。”
沈朝辞的声音天然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时鹿慢慢平静了下来。
不敢再多做耽搁,沈朝辞出去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因为车子在山脚下,他没时间一一收拾了,决定所有东西先放到自己的帐篷里,等明天再来拿。
等他把东西收拾差不多了,他重新回到时鹿的帐篷,时鹿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见到沈朝辞一脸担忧,时鹿眼神里带着迷茫,因为嗓子干哑,她的嗓音有些断断续续:“我睡了多久?流星雨来了吗?”
后知后觉浑身酸痛,时鹿作势要从睡袋里出来,沈朝辞慌忙按住了她。
“你发烧了,觉得怎么样?”
闭了闭眼睛,时鹿感受了一下,眼眶里仿佛有火苗,烫的难受,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发软,但是她并不是很在意,问道:“流星雨没错过吧?”
“不要再关心流星雨了。你发烧了,而且烧得很严重,我们必须下山。”沈朝辞言辞带着一分严肃。
“我没事。”时鹿又要起身,她甩开沈朝辞的手,把摊在地上的羽绒服穿上,“我们来就是要拍摄的,怎么能半途而废。”
“你的身体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