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鲍尔斯的手死死紧握,弄的鲍尔斯发出吃痛的叫嚷。
并非又发生了什么毁天灭地,攸关未来命运的浩劫或是变革,此次纯属鲍尔斯一人引起的私人探索罢了,和前面大起大落,惊心动魄的种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可即使如此,他也发自肺腑感到愤慨,怒火攻心。
哈诺娃又一次从眼前消失了,明明先前才发誓无论如何都会守护好她,却又只能力不从心,令所谓的离别再次重蹈覆辙。
这样的事情到底还要上演多少次。
为何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看着她一次次的消失,生死不明?
气氛一度陷入低靡,同伴失踪本就使人忧心忡忡,特别是这位同伙是他们之中最容易受伤,有过数次死亡经验的哈诺娃。
要他们冷静下来难如登天。
劳埃德面如死灰,垂头丧气,眼神涣散呆滞。
尽管只有一刹那,他却确切感觉到了那种锥心刺骨,痛彻心扉的痛。
宛若要将内心搅成一团,苦不堪言,反覆为自己的失常追悔莫及,悲叹着自己的一筹莫展。
明明那时候的他应该反应过来的……。
“各位,我想我可能知道哈诺娃去了哪里,她或许没消失……。”军心涣散,急需当头棒喝激起所有人的希望,此刻赞的发现成了最后一丝可能。
作为机器人的赞经过持之以恒的加载与统整后,终于透过近代文字比对出祭坛的墙壁上留下的文字的含义。
以两千年为一次的文字更迭,一度让赞耗费心力,不过现在的他终于拼凑完,并能够一次翻译出这座遗迹留下的古文字。
历史隐藏在无情岁月中,若要追寻,文字便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这个祭坛,除了用来供奉时空旅人外,其实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传送门,通往另一个国度。”赞再次走向中央的石门,一手拨开灰尘。
滴水穿石,纵使积年累月下来古文字被侵蚀的遍体鳞伤,模糊且扭曲,但赞还是勉强凑出完整文字,透过后面的比对破译出来。
这座祭坛约6000年前存在,最初是用来供奉那位来无影去无纵的时空旅人的。
但一切都有变数。
并非任何事物都是永恒不变的。
“这个祭坛的石门与那些6000年的祈祷亡骇是一样的时间点,所以我们可以推测,这里的原住民门,大概曾试着用石门去往另一个国度。”
赞特意放缓语调,加强重点:“一个,可能没被深渊污染的国度。”
在此为止,他们已然见过数不胜数有关深渊的事物,诡异且可怕的诅咒、污染的大地、被逼疯的恶魔、因研究深渊而覆灭的研究所。
也许现在还谜团重重,但他们大概能够透过那些斑驳的文字得出一些结论。
已知在此之前他们得知了,每一次的两千年都会发生未知浩劫,而这场浩劫与深渊息息相关,6000年前的人们曾试着苟延残喘,垂死挣扎,但最后成了祈祷的亡骇。
为了从那不可能生还的灾难中存活,他们选择舍弃了家园。
“而这些文字有一段是这么说的:【我们之中的一部分人前往了另一侧】。”为了逃避那无法承受的灾难,逃难者前往了遥远的彼方。
那个未知的世界未被深渊染指,尚且安全。
“所以,你的意思是哈诺娃被传送到了那个国度。”杰听得满腹疑惑,一头雾水。
“还好我们能确定哈诺娃没生命安全。”寇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次哈诺娃不再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样子。
或许此刻唯一能够安慰他们的是,哈诺娃只是被送到另一个国度罢了。
“那么,哈诺娃去了哪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哈诺娃的所在国度,妮雅几乎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急切的心。
急躁不安的这颗心,她不比任何人少。
她何尝不也对哈诺娃牵肠挂肚。
“不归国度。”那是一个未曾听闻的国度名称。
闻者甚少,相关记载寥寥无几,他们几乎不曾听过。
而这或许是十六国度中,唯一完全没被污染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