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预想之中的惊恐表情,王青青有些失望,“你为什么不害怕?”
“我就知道,”简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偷偷溜进来的吧。”
“啊?”
“你那么了解她,肯定是她的朋友。”简枝一把将她从桌子上拉下来,“警局可不是玩的地方,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替她抓住凶手,快回家吧。”
王青青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她一脸懵圈地被推出门外。
“我还忙着呢,快回去吧,别人可不像我那么好说话。”简枝朝她挥挥手,然后砰地关上屋门。
等全部打扫完,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钟,简枝拖着疲惫的身体,心情沉重的去江晔办公室领罚。
也许江晔已经下班了,简枝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直到看见三楼亮着的一盏灯,简枝悬着的心终于吊死了。
不愧是工作狂。
她忐忑不安的敲响了门。
“请进。”
“江队,我今天上班迟到了,陈警官让我来找您领罚。”简枝紧张的抠抠手指,仿佛回到小学时面对老师的情景。
“你叫简枝,对吗。”江晔抬眸看了她一眼,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
“是的。”
“还没吃饭吧。”
“是的...啊?”简枝有点懵,这是什么问题。
“那就去吃饭吧,早点回家休息,”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最近压力太大就跟陈警官说,他会准你假的。”
“嗐,也没有,”简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早上起晚是因为没听见闹钟,我这几天状态挺好的。”
“是吗,”江晔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可是刚才...我看见你在对着资料室的桌子自言自语。”
“没有啊,我那是在跟...”
简枝忽然定住了。
“江队,”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能再给我看看王青青的照片吗?”
江晔虽有些不解,但还是从电脑中调出了她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似乎有桶冰水从头到脚将她浇了个透彻。
一切都说得通了。
简枝终于知道那股不对劲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她说自己是前天被“送”来的,这正是王青青的尸体被送来的时间。
而资料室西边那间屋——
是解剖室。
啊,我好像看到鬼了。
简枝脸色惨白。
“江队,我今天能在这凑活一晚吗?”她眼神有点发飘。
不,不行,她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在这里好像更危险。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家里更安全。”简枝拖着软绵绵的双腿,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去,“晚安,江警官”。
办公室里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江晔,他想,看来是时候该关注一下队员的心理健康了。
简枝回到家后将灯全部打开,然后瑟瑟发抖的躲进了被子里,她坚信鬼不会攻击躲在被窝里的人。
即便如此,简枝还是一夜未眠,第二天顶了两个大黑眼圈去上班。
她来的很早,警务大院里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
鬼应该不会在白天出现吧,简枝心想。
“嗨 ! ”躲在门后的王青青忽然蹦出来跟她打了个招呼。
简枝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蹦三尺高。
“看你的反应,现在相信我就是王青青了吧?”她偷偷捂着嘴笑道。
“你...你想干什么?”简枝从怀里唰一下掏出一瓶盐水。
“其实我们不怕这个,”王青青歪歪头,但看她那么害怕,她还是叹了口气,“哎算了,那我先走了哈,下次再来找你玩。”
等简枝睁开眼,王青青已经消失了。
只剩她呆呆的站在原地。
“在这干嘛呢,赶紧回去。”陈警官拍拍她的肩膀。
“啊...是。”
今天简枝和小胖子徐宝被分配去到受害人家里走访调查。
他们住在离警局不远的一户村子里,村头立着棵大榕树,树冠枝繁叶茂,底下坐着几位乘凉的大妈,瓜子花生磕的噼里啪啦响。
看到穿着警服的安琪和徐宝,她们瓜子也不嗑了,显然找到了比唠扯家常更有意思的事,亦步亦随跟在了她们后面。
王霞的家是一户低矮的平房,屋里凌乱不堪,方桌上铺了一层灰尘,摆在窗台的花只剩下了几片枯叶子。
“家里太乱了,让您见笑了警察同志。”王霞的眼红肿的像核桃,她面无表情,已经从最初的绝望转变成了麻木。
“没事,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王青青的情况,”简枝掏出本子,“比如她平时有什么熟人或者朋友,有没有和谁起什么冲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