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她明明记得是只活狗,怎么现在成了娃娃。
一定是她白天睡久了还没清醒过来,简枝掏出钥匙开开门,屋里漆黑一片。
看来姐姐还没回来,简枝叹了口气。
家里只有她和姐姐,但姐姐又沉迷于摄影,难得回家一趟,所以常常是简枝一个人在家。
正好冰箱里还有昨天剩的米饭,她将米饭倒进锅里,然后磕了两个鸡蛋,做了个简易版的蛋炒饭。
汤也懒得烧了,直接拿出冰牛奶凑合。
简枝就着牛奶,将一大盘蛋炒饭吃的干干净净,满足的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
小狗娃娃还在快递箱上乖乖坐着,简枝没舍得扔,想着等洗干净再摆到床上。
简枝将娃娃放到一边,拿起美工刀开始拆快递。
她偶尔嘴馋想吃点零食,但以简枝每月打工挣的钱,实在难以支撑日常消费以外的其他花销,所以她总会贪便宜买些临期零食过过瘾。
不过这次她找到了一家五星店,日期是当季的,价格也很便宜。
里面的包装袋上还画了一堆圆滚滚的小仓鼠。
简枝撕开袋子,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味道不错,嘎嘣脆,牛奶味。
慢慢的,地板散落了一地的包装袋。
周围一片寂静,空旷的家里只剩下她咀嚼的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
明明刚才已经吃饱了,但简枝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不断往嘴里塞着食物,嘴巴被撑的像包装袋上画的仓鼠。
忽然,她咬到了什么东西,口感像是脆皮果汁软糖,外皮硬硬的,里面充盈着一股股汁水,味道怪怪的。
简枝蹙紧眉头,一股脑吐到垃圾桶里,她伸过头看了看,饼干残渣里混着半只眼睛,另一半几乎被嚼碎了,干瘪的像只塑料袋。
简枝脸色煞白,她感到胃部一阵抽搐,喉头泛起强烈的恶心感。
她踉踉跄跄跑到洗手池前,将两指并起,扣着喉咙开始干呕,明明吃进去那么多东西,她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直到紧紧扣着池边的手指有些泛白,简枝才缓缓抬起头来,镜子里的自己冷汗淋漓,眼珠上布满红血丝。
她咕噜咕噜灌进一大杯冰水,才勉强压住绵绵不断的呕吐感。
一定...一定要投诉他,可恶的不良商家!
简枝瘫倒在床上。
她望着黑糊糊的天花板,回忆着倒霉的一天,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也不安生,她梦到一个长发男人不停地在后面追她,她跑,他追,她插翅难飞。
“叮铃铃——叮铃铃”
简枝睡梦中迷迷糊糊被吵醒,她闭着眼睛抓起手机,“喂,谁啊?”
“枝枝你怎么还没来,人都到齐了,陈警官马上就来了!”
简枝像被冷水泼醒,一下子清醒过来,睡太沉了,竟然没听到闹钟的声音。
她简单洗漱完,连饭都没吃,捞起衣服就往警局跑,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陈警官瞟了她一眼,声音严厉,“下了班去江队那领罚,归队。”
简枝讪讪一笑,站到了安琪旁边。
“今天要去审讯室旁听,还是那句话,保持肃静,有什么问题结束后统一向我提问。”
审讯室在大厅北边的最角落,地方不大,但里面的环境并非简枝想象中那样昏暗狭隘。
中间立着一张小木桌,刺眼的白炽灯将疑犯内心深处的黑暗映的显露无遗。
陈大生带着镣铐坐在对面,不断摩挲着泛黄的手指,神情有些紧张。
见到江警官走进来,他不住的点头哈腰,一副谄媚的姿态。
“说说吧,七月二十六日那天下午你在哪儿?”
陈大生扣着脑袋,装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我应该是在厂子里上班,六点下班后我就回家了。”
“是吗,但我们去厂子里提了考勤表,二十六号下午并没有你的打卡记录,”江晔不紧不慢道,“你去哪了?”
“警官啊,我知道你们因为我蹲过牢,就不信任我,”陈大生没有回答他提出的问题,而是抬起头,满脸真诚,“我也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但我再畜牲,也不会去杀一个小女孩!”
“我让你回答刚才的问题。二十六号下午你在哪?”江晔声音冷硬。
“我...我这...”陈大生支支吾吾,“咱们之间说的话,不会有别人知道吧?”
江晔眸色愈发得冷,他没有说话。
“行行,我说我说,”陈大生叹了一口气,“那天下午我憋的难受,就去外面找了个陪,你要不信可以看我的消费记录,说好了是八十,这臭娘们非得跟我要一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陈大生,注意你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