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心疼这两个字的。
等等,她刚才说封条?
是那天误打误撞看到的铁门上的封条吗?
精神病院里的人不是说没有这个地方吗。
“你们是什么人。”
叶归想出去的欲望更加强烈了,那扇铁门后面关着的,会是什么东西?
她自己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
“我们?”
“啊哈哈哈……”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但是笑到最后多了一些癫狂的味道在里面。
“我们是妖精,专门吸人精魄的。”最后这句话是贴着叶归鼻子说出来的,凉飕飕的气息吹在叶归鼻尖,让她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应该不是活人。
有了这个想法,她甚至在刚才那股气息回味到了一股为极淡的腐烂气息。
妖精,吸人精魄。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怎么还没动手。
“我知道她为什么把你叫来了,你能看到那扇门,也能动那上面的封条,三百多年了,你是第一个能看到那扇门的人,现在,我们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红纱突然变得正经起来,肩膀上永远披不好的袖子现在紧贴着她的脖颈,裸露的半个胸脯也被里衣裹严实了。
她不在是飘在空中,而是光在踩在地上,略微低叶归半个头。
“我们想请你帮忙揭掉封条,放我们出去。”
她眼睛里闪着光,不知道是泪花还是什么,总之她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有求于人,必须得装模作样的态度,将她之前的妖精姿态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叶归轻微撇了一下嘴角,很快就将这个动作转化为一张和善的笑脸,温声细语回答:“好,我帮你们。”
帮个屁,谁知道你们是什么怪物。出去我就拿502把封条沾上,沾满,给整个门都沾上封条。
“你看她。”红纱女子用手指着墙壁里的女人,用同样温柔的声线说:“你睡着以后,她可以随时把你召进来哦,而且啊~~~就算是在你的梦里——我一样也可以把你吸干。”
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凶狠的话,叶归顿时就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美了,她多恶毒啊!
“介绍一下,我叫红——你可以叫我红姨,她,不用管,你随便叫吧。”
她顶着一张二十岁出头的脸,叶归自然不会想到她说的是红姨,于是大方称呼其:“红衣这是不放心我,拿这事点我呢。”
红姨发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叶归也不甘示弱:“这话没错,所以你得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东,什么人。”如果救了不明不白的人,搞不好会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
听完叶归的话,红姨脸色一沉,明显不高兴了。
但也就那么一秒,她很快又扯出一张假笑脸,解释道:“其实刚才……我那都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们就是普通的风月女子,不是什么妖精。”
说话间,红姨肩膀上那本就半透明的红纱衣襟滑落下来,露出里面白嫩的香肩,不过她并不在意,索性还伸手把另外一边的衣襟褪下来,这般搔首弄姿的模样,像极了山洞破庙里的女妖精。
叶归腹诽道:我反正是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红姨扭着香肩,用一种酥酥麻麻的声音继续说:“这里以前是家青楼,因为生意太好,就有好多独守空房的女人看不惯我们,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们用这种方法把我们连人带楼都关起来了,也没给个期限,就这么一直关着,还不知道要关多久。”
似乎是怕叶归不信,她飘到走廊左侧的墙壁边上,伸手一模,一排雅致的房间显现,门窗上都映着红纸,还有飘逸的红纱,房间的门上挂着露骨的人形图案门牌。
果真是青楼。
占地面积这么广的青楼,叶归心里直呼见大世面了!
红姨最后又补充了一些关于她和墙壁里那个女人的身份。
她是这风花雪月楼的老板,俗称老鸨,收留了一群吃不上的姑娘,还要赚钱养着她们,供她们读书识字,学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吹出啦弹唱,总结下来:她说自己是一个大好人。
听到这里,叶归差点笑出声。
红姨继续介绍墙壁里的那个女人,她是楼里的头牌,恨她的人最多,所以也最惨,她被关进这面墙里边,只有巴掌大点的活动空间,连伸个腿都费劲。不过她是有点能耐在身上的,多年的努力终于把困住她们的封条吹得松动了些,要不是叶归突然捣乱,再过个几百年她们就能出去了。
叶归:怪我咯?
说来说去,你们不还是招人恨才被关起来的吗,罪有应得,有什么好可怜的。
或许是叶归没有变现出来一丝同情,反而还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总算是彻底激怒了这位老鸨。
她双手抬起,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摆出一副吓人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