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某处高空,察觉历光隐匿在某处树荫里,他看到周客进了叶归房间,急的他瞬间跳出来,但很快又重新藏回原处,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眼睁睁看到自家好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周客怎么会盯上这丫头,难不成是因为我……”说到这,察觉历光的表情就更难看了,他站起来,走两步又蹲回去,又站起来又蹲回去,纠结得很。
几个来回后,察觉历光一跺脚,咬着牙下了决心:“留的师父在,不怕没徒弟,事后再想办法救人吧。”
他说是这么说,但人却站着没动,一直盯着叶归宿舍那一排房子看,全神贯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直到周客率领院长等人重新出现在楼下,他的神识悄悄延伸过去,并没有察觉到死人的气息,这才学着正常人类一样拍着自己胸口,配了句:“吓死我了……”
周客这么快离开并非他自愿,他目前最想搞明白的就是他为什么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这个地方,在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之前他就是走也走的不安心。
但是来自陈真的呼叫又令他不得不先回去继续参加圆桌会议。
其实那头的陈真根本不敢给周客打这个电话,不仅是他,就连其余参会的七位局长也不敢给周客打一个电话问人干什么去了,几时回来。
这次周客突然离席,他们也只能坐着等,没人敢抱怨,更没人敢走。
周客要是一直不回来,这场会议就一直不能散。
要不是清丰长廊出了事,陈真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压力给周客打电话。
清丰长廊是丰北市最高端的一处养老基地,能住进那里面的老人,基本都是拿着高额退休金,子女还都有头有脸的体面人。
清丰园这家养老院就高端之处就在于它拥有一条令所有人都神往的长廊,这条长廊原本只是一道天然形成的石壁走廊,蜿蜒曲折,总长有三百余米,长廊里冬暖夏凉,两侧石壁上修建了可供老人休闲娱乐活动室,长廊顶部还开了亮窗,整条长廊犹如一道天然的温室,若只论舒适程度的话,这里倒还不至于达到令人神往的地步。
让清丰长廊身价暴涨的终极原因在于:长廊最中央孕育除了一处灵泉眼!
这件事发生在十多年前,灵泉眼出现前,这里还只是一家普通的养老院,灵泉眼出现后,有钱有权的人巴不得赶紧把年龄改大,提前退休,争先恐后往这里挤,因为泉眼是后出现在清丰园里的,监管局那时候也还没多大权力,这处泉眼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被清丰园占为己有了。
年轮更替,清丰园里的老人越活越久,住进清丰园也就成了资质差的普通人眷恋人世间的最后寄托,靠着灵泉近一点,运气好的话,就能多活个几年。
清风长廊一直都被丰北市的富豪们保护得极好,这个地方是他们老了以后要住进来的,所以都把这里当家一样,请了最专业的安保集团一天24小时站岗,把清丰园围得跟铁桶一样。
因此,监管局的人在这个地方投入的精力最少。
这可真不是监管局偷懒,而是那些有钱人嫌监管局管太多,不让他们管。经过长达一年时间的谈判,双方都做出了让步:监管局只负责长廊内的灵泉监管工作,不能干涉老人们的正常生活。
监管局表示:我们又不是流氓,管得多还不是为你们好,切!除了灵泉井归我们管,其他事情你们求我们管我还不乐意呢。
当然,这都是陈真当年年纪小,气性大说出来的话,现在如果再让他去谈,他肯定会“耍流氓”,不按照老子说的办,就给老子从丰北滚出去!
青丰园就像个不受控制的烫手山芋一样,早晚是个祸患。
周客当了局长后一直想把这里的管控权收回来,但那些老油条比他想象中难对付。
这回出事了,周客和陈真带着人还没到地方,就被告知已经有好几通投诉电话打进来了。
“艹!这群傻B玩意!”陈真听着那几通电话录音,气得连说好几句话脏话,
“这些人都是吃屎长大的吗!”气得上头,他把手机扔车窗外了,完全没注意到他扔的是自己的手机,而且还是新买的。
周客倒是一脸平静,甚至在陈真情绪失控的时候还能给予安抚:“低等人群会拉低你的智商,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必要时候,把他们屏蔽掉。”
陈真点了点头,突然,他猛地意识到手里少了个东西,急忙把脑袋伸出窗外看了一眼后方的路,啥都看不到了。
陈真捏着拳头砸了一下车身,一脸怒气地坐回座位,龇牙咧嘴无声咒骂那些吃屎长大的人。
清丰长廊外,一些残肢断臂散落在地上,还有一些被鲜血染红的碎布料,老榕树下面的棋桌断从中间断裂,碎棋盘上也沾了不少血迹。
陈真看到这副场景,臭了一路的脸终于不臭了,转而有些吃惊:“这个地方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个地方怎么变成这样了,原来这里方可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