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状的花纹。
这可不像是大老爷们的包袱啊……姜晚辞心里一动,隐约有了猜测。
打开一看,映入姜晚辞眼帘的,是几套颇为精致的衣裙。
衣裙之中,有一个绸缎缝制的小布包,里面装着金银细软,以及两张文书。
两张文书,一张是户籍,一张是路引。
姜晚辞展开户籍一看,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姜晚辞”三个字。
略作思考,姜晚辞恍然,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如果姜晚辞所料不错,这包袱虽然出现在那歹人的身上,但那歹人并非它的真正主人,它的真正主人是原主,而原主与自己同名同姓,也叫“姜晚辞”。
原主的包袱里,自然都是原主的私人物品,找不出那歹人收到的信,对于这个结果,姜晚辞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她还是感觉有些遗憾。
更让她遗憾的是,户籍以及路引上面,都写有原主的住址,有了这个,萧从璟就能按图索骥,把她送回家了。
果然,萧从璟看了看姜晚辞手里的文书,便对她说道:“哦,原来你是崇州府人士。崇州府距离这里可不近,有好几百里路呢。为安全起见,我送你回家。”
其实,姜晚辞一点都不想回家,但气氛都到这了,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随着萧从璟,一起朝崇州府的方向行去。
月光下,姜晚辞与萧从璟并肩走着。
漫漫人生路,姜晚辞总是一个人孤身前行。
身边有人相伴,这对于姜晚辞来说,这是很新奇的体验。
走着走着,为了活下去疲于奔命多年的姜晚辞,莫名获得了心灵的宁静。
这一刻,姜晚辞真希望能和身边人一直走下去,就这样静静的,相伴走到人生的终点。
然而,这一刻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很快,这一份难得的宁静就会被打破。
这不,不久之后,萧从璟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的扭头看向西方。
他神色变幻不定,脸上不受控制的泛起错愕、警惕、茫然等诸多情绪,但很快,就只剩恍然和凄然了。
“怎么了?”姜晚辞不解的看他。
萧从璟没有作答,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姜晚辞。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悔意,悔不该相信所谓的骨肉亲情。
都说天家无情,没想到世家也是如此……思及此处,他不由得凄然一笑。
这个时候,他已经很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所谓的至亲布下的天罗地网,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
生死关头,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姜晚辞的安危。
迅速思索、权衡过后,萧从璟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对姜晚辞说道:“快,躲到那里面去!待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响,更不要出来,切记切记!”
姜晚辞不明所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躲……”
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姜晚辞突然听到西方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其他三个方向也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虽多,却并不杂乱,此时正朝姜晚辞和萧从璟所在的方位,不紧不慢、井然有序的聚拢过来。
好家伙,自己和萧从璟这是被包围了。
而且,瞧这阵势,他俩怕是插翅都难逃了吧!
尽管姜晚辞还没搞清楚状况,还不知道来人的真实身份——虽然她知道萧从璟正在被江湖中人追杀,但来人似乎训练有素,不像是江湖中人。
但她心里很清楚,来人一定很不好对付,萧从璟大概率对付不了,至于自己,就更对付不了了。
意识到这一点,姜晚辞心情随之凝重,浑身紧绷戒备。
但表面上,她尽可能表现得云淡风轻,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躲什么?我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过是一些在江湖上混饭吃的家伙而已,我才不怕他们呢!来就来,我就站在这里等他们放马过来!”
眼见姜晚辞不肯躲起来,萧从璟急了,脱口而出:“这次来的可不是什么混江湖的,他们是……”
姜晚辞打断他的话:“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我都不会抛下你,独自一个人逃生的!”
顿了顿,她又轻声补充了一句,“你若是死了,纵然余生漫漫,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此言一出,萧从璟墨玉般的眼眸里光华流转,宛如星辰般璀璨。
迟疑了片刻,他一把将姜晚辞拥入怀中。
姜晚辞母胎单身二十几年,早已习惯了单身,说实话,她对这种亲密接触有些抵触。
换成平时,谁这么突然就抱住了她,她多半会一把推开对方,然后“嗖嗖嗖”的甩过去几把眼刀子,甚至还会实打实的送对方一个大逼兜。
但是现在,她一反常态,放下戒备,静静的依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