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姜晚辞刚才抱头痛哭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麻痹对方,以便趁着对方不注意,取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然后借助簪子的锐利,对对方的要害部位给予沉重的打击。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确保自己能一招制敌,姜晚辞很不讲武德的挑了“人中”这个部位下手。
这里所谓的“人中”,咳咳,就是字面的意思:人的中间。
按姜晚辞的设想,簪子击中那歹人的“人中”后,他就应该捂着裆部,一边满地打滚,一边大声哀嚎。
毕竟,“鸡飞蛋打”,但凡是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势必会觉得痛苦难当。
然而,那歹人的反应,出乎了姜晚辞的预料。
只见那歹人痛哼一声后,就躺在了地上,安安静静的,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鸡飞蛋打,这都能忍?!
姜晚辞大受震撼。
她才不信那歹人能想忍住这么沉重的打击,第一反应是:他晕过去了。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她有种直觉:他不是晕过去了,他是死过去了。
嗯,真·死。
好家伙,这是“机毁人亡”啊!
看着那歹人的死相,姜晚辞松了一口气,又庆幸又困惑。
庆幸的是,这货死翘翘了,自己逃过一劫。
困惑的是,这货怎么就死了呢?
自己确实是巴不得这货去死,但没想过亲自送他去死啊。
正是因为没有打算弄死对方,姜晚辞下手的时候,针对的是“人中”,而非喉管。
击中“人中”,这确实会给对方造成伤害,但也只是造成伤害而已,不足以致命。
对方因此而“机毁”,这符合逻辑。
可是“人亡”……这、这不符合逻辑,这不科学啊!
姜晚辞越想越困惑。
就在她打算通过验尸,查明那歹人的真正死因时,她心有所感,蓦的抬起头,看向据此不远的参天大树。
不久后,她一点点的睁大眼睛,眼神里流露出震惊之色。
距离姜晚辞七八步之处,有一棵枝繁叶茂、亭亭如盖的梧桐树。
夜色深沉,尽管月色皎洁,但能见度还是很低。
此时此刻,那棵梧桐树,在寻常人眼里,只是一棵寻常的梧桐树而已,没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
姜晚辞可不是一般人,她目力远胜常人。
凝神细看一阵,她发现枝叶掩映间……有人!
姜晚辞很震惊,但也只是震惊,她并不害怕。
这是因为目前看来,树上之人对她并无恶意。
藏在树上的人,究竟是谁……姜晚辞又困惑又好奇,反复审视着梧桐树。
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姜晚辞的直觉告诉她,树上之人很年轻。
姜晚辞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个,刚才是你出手相救吗?”
那少年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能发现自己的存在,更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
他深深的看了姜晚辞一眼,没有给出回答。
察觉到人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姜晚辞识趣的放弃搭话,低下头来,整理凌乱不堪的衣裳。
整理着整理着,突然就有一绺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
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因为失去了用来固定的发簪,自己的一头长发,正很随意的披散着。
这么长的头发,一直披着也不是个事儿,得想个办法,重新固定起来才行……姜晚辞心里琢磨着。
接着,她便扭头看向不远处横陈着的歹人,准确的说,是那歹人的“人中”位置。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看着屹立在“人中”之上的那根簪子,姜晚辞眉心一跳,眼里闪过惊诧之色。
那根簪子是纯银材质,按照常理来说,在月光的映照下,它应该散发出银光。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因为插在了“人中”上,那根簪子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血迹。
或许是受了血迹的影响,那根簪子散发出的光芒不再是纯粹的银色,隐隐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异。
原本好好的银簪,竟成了这鬼样子……姜晚辞盯着位于特殊位置的那根簪子看了好一会儿,露出嫌弃的表情。
不过,嫌弃归嫌弃,姜晚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那根簪子收起来带走。
可就在她要对那根簪子下手之际,她身体陡然一僵,不由自主的放下了爪子。
原来,就在刚才,感觉敏锐的姜晚辞,察觉到梧桐树那边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前世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因为她那些坑得不得了的家人,她衣食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