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服侍?”
玉京不服气:“既然大师说出家人不应该有分别心,恩仇都需转瞬放下。大师自己却又如何言行不一?您对那位公主,敢说心下已经放下,毫不厌恶?不视之如毒蛇猛兽?”
和尚怔了怔,不由在心中问自己:
是啊,为何自己一想及那位公主,就胸口翻滚许多负面情绪?也因此总是回避去想。
纵然是毒蛇,咬了自己一口,佛陀教诲,不是也需宽恕容忍么?
自己如何连看她成路人都做不到呢?想起就不由自主地厌恶。
他向来诚实,立即合什忏悔:“想是贫僧修为不到,还是起了爱憎心,分别心。贫僧当自罚抄写《心经》百遍,以赎罪过。”
玉京撇撇嘴,驳他:“和尚也是假道学!只讲个形式。自罚抄经有什么用?想去爱憎心、分别心,就应该无惧面对。面对考验就应该迎难而上,而不是躲在梵文经书之中,自己骗自己已经放下了。”
“恨什么、怕什么就应该去日日夜夜与她相对,直到真的能做到心如古井,平静无波。才算是破一切虚障,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①,功行圆满。”
他的语声中渐渐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引得和尚不由看他一眼。
他面上的神情却是一本正经,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
是和尚听错了罢?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条环住自己脖子的玉臂、那只空中乱移的纤指、那双如同春波潺潺的眼睛……
和尚不由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