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阵阵吹拂,星月满布夜空,羽冥思念着丽涯,憔悴之极。
这时,慕容四少慕容沙破走了过来。他五官冷峻,绝傲自负,冷哼一声,对羽冥说:”你又不在场,你怎知她死了。”
羽冥一时无语,只暗暗嘲笑自己:“对啊!她需要我的时候,我又不在她身边,我真是没用,不配做一个男人。”
慕容沙破哈哈笑道:“呵呵!原来你是这种怯懦无能的人。想不到一向清高自许的二皇子殿下竟说出这等窝囊之话,我对你真是佩服之极啊!“转而又说:“你没去救她必有原因,如果你为她抛下圣都的百姓,你想,她能心安吗?”
羽冥面容倦意颇深,脸色沉重,道:“可是……”
慕容沙破道:“没什么可是,没去救她,我也很自责,可无论什么,我也不会抛下圣都不管。敌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你还在这垂头丧气,精神不振,怎对得起丽涯对你的期待。”
“是啊。”羽冥低下头,“可是我已经很累了。”
“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就算再累再苦,也要挺起腰骨,扛住。”慕容沙破一脸正色,鄙夷地看着羽冥。羽冥才从伤痛中醒来,微微动容。
在他们快要离去的时候,看到远方有一个红衫女子骑白马越过小河川而来。青青的河边草,清清的河水,随着春风在朝霞满天中荡漾。
羽冥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轻轻揉了揉眼睛,发觉那不仅不是幻觉,而且简直是一个奇迹,丽涯没死,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身疲力竭地来到他身边,只要轻轻一放松便会坠下马去,然而他接住了她,对她说:“真好,你还活着。”
她含着最后一口气说:“是精灵族的朋友救了我和父亲。”紫檀虽绝顶聪明,却仍然是棋差一着。
“你终于肯叫他一声父亲,这人间亲情何等可畏,也不枉他救你性命。”他抱她上马,朝圣都奔去,请御医为她疗伤。
帝都,彼萨斯。比萨克城堡,音魔殿。
她轻轻贴上他的胸口。温香暖玉入怀,他微微勾起嘴角,可下一刻猛地推开怀中人。亚旭跌倒在地,嘴角一丝血红蜿蜒而下。他震惊地看着她:“红依,你为什么也要刺杀我?”
她抹去嘴角的血迹,但很快又有鲜血从她口中涌出,但她还是笑得畅意。
“丽姐姐没杀你,我代替她来杀你。”红依冷冷笑道。
“你是精灵复国组织中的成员?”亚旭道,“拖出去,斩。”
“是,今天我杀不了你,还有下一个红依,下下一个红依,你就等着吧,魔王亚旭。”红依凄厉的惨叫响起在罪恶的彼萨斯城外。
“你为谁伤心,谁与你合欢,你为谁痴情。但是你可知道,他眼中看到的人正是你。漫天风雨中,你撑起绢伞,你默默地陪伴着,默默地守护着。忘不了那一段风雨情缘,更忘不那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仿佛是瑞拉系着合欢铃的手臂在宝殿上婆娑起舞。彩带飘飞,铃铛脆响。罗绮翩翩,饰物泠然。长发飘飘,璎珞矜严。
“九幽阴灵,诸天神魔,以我血躯,奉为牺牲,三生七世,永堕阎罗,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可他没看出她就是瑞拉,只是由衷喜欢,似曾相识。
“传哑妃。“亚旭想再次看到她惊艳而充满智慧的舞蹈,便传令下去。
宫人悄悄在亚旭耳旁说道:“哑妃其实就是草原的瑞拉小公主,前些日子被圣普拉箭主放出宫了,旭王,你看此事要不要追究?”
亚旭渐渐缓过神,十分惊讶:“没事,你下去吧。让我静静。”
她终于彻底离开了他,可是这一段情缘却永无止境。只是再也看不到那个拿着伤心花,系着合欢铃,微笑着面对生活的绿衣女子了。在他的映像中,她容颜依旧,只有偶尔仿佛那不时传入耳的铃铛声才带来他一点生气。这铃声是你在呼唤么,只是这铃声实在是令人心酸,令人断肠。
他静静地睡下。睡梦中,他看到了千里芙幽。
她依旧妖冶灼目,气息令人发指。千里芙幽道:“我送你一匹美丽的不同寻常的黑色战马。你看到它的时候会很恐惧,但如果你够勇敢坚强,勇于拔下它那如火焰般飘动的赤红色马鬃和尾毛,你就会很惬意……”
突然,亚旭看到了四蹄带有混沌之力,可以在空中飘浮,带有恐惧光环的魔兽。他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对梦境中的恐惧内容犹能清晰回忆,并心有余悸。
紫檀来到了他身边,渐渐抚平他受惊的心。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未醒之际,我感到身驱和四肢难以动弹,如同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须几经挣扎,才可完全清醒。”
“感到压抑而呼吸困难,这可能是由于压力比较大,过度疲累,心情紧张焦虑所引起的梦惊。”
梦魇,使人感到压抑的梦境,多由睡眠姿势不正确、过度疲劳、大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