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传铭听到我的抽泣声,忙的靠边停下车:“怎么了?”
眼泪掉的汹涌,我深感无力只能心痛流泪,又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样子,忙着伸手捂住脸。
卓传铭想拉下我的手,而我清醒的知道、手下盖着的脸涕泗横流…
所剩无几的理智支撑着我使出蛮力抵抗,卓传铭明显被我的力量惊到,怯怯的缩了回去:
“杨亮,我之前、不是故意吼你的..我…”
我满脑问号…直男是什么脑回路?早上的事我会等到中午来哭??我喘了口气,赶忙打断他:
“不是,这事儿我早翻篇了。”
卓传铭顿了顿,竟一脸认真地继续猜原因。不一会,他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句:
“小亮,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一听,脑子里又是一阵问号。他以为我怕被攻击?我心中讥笑,呵、我杨亮别的不行,但面对不融入就孤立的霸陵者们,我向来不放在眼里。
见他如此认真,我赶快停住眼泪,生怕他再猜出什么令我无语的原因:
“不是啊,这些都是屁大点的事,哪值得我哭啊。”我岔开手指露出一只眼睛看向他。
卓传铭见我平息了,紧绷的五官也展开笑容:
“那是怎么了啊?我的小灵仙大人。”
捂脸太久我感到有点呼吸困难,便放下一只:“给我纸,糊了一脸的大鼻涕。”
卓传铭无奈笑笑,抽了张纸给我。
大概是刚刚哭的太凶,我浑身颤抖,接纸巾的手止不住的哆嗦。
卓传铭捕捉到了我的颤抖:
“我来吧”,说罢便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整个人瞬间绷成了木头,任他仔细的擦拭。
一只手擦完了,他又去拉下我另一只还盖在脸上的手。
“噗…”
他噗嗤一笑,打破了我的紧张:“笑什么啊?”
卓传铭拿着纸巾,抿着嘴憋笑,轻柔的擦拭着我的脸:“嗯…你鼻孔冒出了个大鼻涕泡…”
……
我..我..我脚趾瞬间抠出个天通苑…
我闷着气,一声不敢再吭,怕鼻涕泡变的更大。
他也只是笑笑,然后抽出一张新纸,盖在我的鼻头前:“擤吧。”
看着他毫没嫌弃的收拾那些鼻涕纸,我心里没了戒备,如实的娓娓道来:
“我刚刚哭,是因为我感到太多事都无力解决,又不忍心坐视不管。”
“我在梦里看到太姥爷他们…住在漏雨的祠堂里…”
刚平息,我的眼泪和鼻涕又飞了出来:‘呜哇啊啊..’
纸巾用完了,卓传铭用拇指替我抹掉眼泪:“祠堂?北方的祠堂很稀有啊。”
我一边抽泣着,一边翻出手机相册给他看:“我家祠堂隐匿在很偏远的深山里,可姥爷表哥他们一点也不重视。”
他一手摸摸我的头,一手接过手机,放大的看了看祠堂的细节:
“小亮,我有研究过古建筑修缮。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修补祠堂。”
卓传铭神情认真,我眨巴眨巴眼睛:“啊?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
“不会,明天就去吧”,卓传铭解开安全带。
Artura停在一栋赫鲁晓夫楼前,显得格格不入。我看着四周颇有年代感的环境,心里不禁纳闷:‘卓教授整天设计摩天大厦,自己竟还住在这种老房子?’
“你住这?”
卓传铭带我进入单元门,看到我的吃惊,他笑的神秘:“我在这长大。”
我跟着他,踏着水泥楼梯,扶着粗糙的铁扶手,在一道灰蓝色铁门前停下。
“小灵仙,欢迎光临。”
房门打开后,像图书馆般的客厅,映入眼帘。
我当场吓傻,卓教授竟然专门买了个房子,用来放书?!
原来他没有吹牛,起码建筑类的书籍,他家藏书数量绝对碾压校图书馆…
卓传铭选了几本现代建筑大师的书给我:“我们分头行动吧,找一些可以参考的。”
我没兴趣的放下那几本,卓教授带头主讲现代建筑,因此全国各地崛起着各种造型雷人的新型建筑,我早在学校里听倦了,看倦了。
于是开始漫无目的四处闲晃,阳台、走廊、就连厨房都摆满书柜??
离谱,太离谱,这样的房子,全宇宙怕是独一份…
我摇摇头,在书柜里随便拿了几本书,用来一会应付传铭…
无意间,我瞥见角落里的一个小黑屋。
之所以称它为小黑屋,是因为这间房的窗户竟然被木板封死了,仅靠走廊的一点光透进里面。
那是一间很小很逼仄的卧室。
我刚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