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2 / 3)

“这有何难,只要肯花银子,还怕无人愿意替我效劳吗。”月娘望着她,宽和地笑笑,似是对她的年轻无知有所感叹。

“去年八月之事,说来也是缘分。世子奉命入京,将那些呆蠢的北戎人灭口,可他不能露面,这才来我明月楼藏身。郡主恰好来观灯,便被世子撞了个正着。凭郡主的容色,在灯下叫人一见倾心,岂非容易。”

温憬仪望着月娘凭窗失神的身影,心中满是难言滋味。

本以为自己的身世足够坎坷,可今日听了月娘的一番话,她才知道自己已算是非常幸运之人。

“郡主先前曾问过褚某此事,可褚某私自进京一事不能对人言,这才撒了谎。不过褚某保证,从始至终,也就这一次。”褚玄沣打断了温憬仪的沉思,开口道。

现下,温憬仪真不知该对褚玄沣以何种心态面对。

理了理思绪,她长吁一口气,道:“褚玄沣,你把我邀来这里,就是为了听月娘讲述她的身世,还有你做下的孽吗?”

凭她对褚玄沣的了解,知道此人绝不无的放矢,每一件事都有他的深意在,因此也就直言不讳。

褚玄沣往后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又一饮而尽杯中酒,方道:“褚某已经说过了,郡主答应褚某的要求,我就将你需要的东西尽数奉上。我父亲对我都不甚放心,军马走私的渠道只有月娘知情一二,走私利得交与京中的往来也都掌握在月娘手中。要证据,就要靠月娘了。”

温憬仪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一时语塞。

良久,她才迟疑道:“你们要背叛苍南侯?为什么?”

月娘依旧笑得那般客气热络,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彻骨冰寒:“郡主,我十岁就在生死场上打滚儿,你若问我最怕什么,我只告诉你,我最怕死。可你若问我最恨什么,那便是别人对我的辜负和背叛。若我信任爱重之人背叛我,我就是死,也绝不放过他。”

“我爹辜负了我和我娘,他全家被杀被烧光,我眼泪都没落一滴。褚冕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逼我落了孩子的也是他。他说信我、重我,将我一个人送到这晏京城里对人逢迎谄媚,眼下他引火烧身,第一个想的,便是推我出来做替死鬼。你说,我会怎么做?”

直至此时,她笑意吟吟的模样下,才终于露出了一点狰狞面目,譬如披了美艳画皮的恶鬼,挟着怨气森然而来,誓要复仇。

“至于世子么……”她看着褚玄沣,见他不语,也就不再多说,只道:“奴家是个苦命人,一辈子逐水飘零,见惯了人心丑恶。或许郡主看不上奴家这般为虎作伥的下作行为,可奴家知道自己的心就够了。郡主信与不信,全在于你。”

月娘看着柔柔弱弱,可话至激愤处,也当得上振聋发聩四字。

这番话,一直盘桓在温憬仪脑海中,褚玄沣送她回府的路上,她尚且默默回想着。

褚玄沣与她同坐马车之内,抱臂看她,笑道:“郡主,今日如何?褚某不曾令郡主白来一趟吧?”

她被打断沉思,点了点头,不禁问道:“褚玄沣,你又是为什么要背叛你父亲?月娘有她的苦衷,心怀怨恨,可你从小锦衣玉食、深受宠爱,我想不出来你有何理由恨苍南侯。”

褚玄沣却不回答,反而得意地拍了拍手掌,道:“不错不错,郡主开始对褚某感兴趣了,连说出来的话都那么和颜悦色。郡主,没准第三次见面之后,你真的会对我动心。”

“……”温憬仪想不出来这样的无赖会遭遇什么,才会大逆不道地试图反抗父亲。

看出她的无语,褚玄沣神秘地说道:“至于褚某的故事,那就是下次见面时候的事了。郡主,到地方,你该下车了。”

不知不觉就到郡主府了?

温憬仪如梦初醒,最后问他一句:“你带我见了月娘,可她手中的证据为何不交出来?”

褚玄沣依旧是那副嘴脸,笑着看她,却不说话。

看来要等到三次见面之后,温憬仪明白了他沉默中略去的含义,冷哼一声,推开车门下了马车。

谁知许阙已经回来了,温憬仪看了看立于前屋西侧的座钟,见才刚过亥时,不由诧异。

许阙早已发觉她偷偷出府,一路尾随在温憬仪身后反反复复道:“郡主,你怎么能在我不在的时候出府,若是遇上了什么事可糟了。不行,下次再有这种差事您还是交给别人去吧,我就跟在您身边。您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告诉庄主了。说来,您今日出去见了谁?”

温憬仪头大如斗,求饶道:“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师兄把你安排在我身侧,可从没说过你竟还是个管家婆呢。习武之人,不都应该是沉默寡言的吗?”

“郡主!奴婢是认真的,不是在同你说笑!”许阙急得跳脚。

温憬仪连忙问转移话题:“对了,你去看了宁莳姐姐,她怎么样了?你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许阙撇撇嘴,这才放过她,道:“宁三小姐就在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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