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极远的路程。
连花谷如此荒凉少人的地方,温憬仪被带到那里去,她……
宣晟抬眼望向远处晴空下一片碧绿色的山峦,眼中满是猩红,胸中杀气盎然,挥手起落间便劈断了一根挡路的粗壮树枝。
***
“殿下,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赵明甫看着这条罕有人至的小路,颇为摸不着头脑,庆王为何带他来此处?
庆王挥开折扇自得地扇起风来,嘴角悠悠然含笑,道:“明甫,你与我皇姐情投意合,可是真的?”
所谓皇姐,自然不是指温憬仪,而是温洳贞。
赵明甫未料到庆王会当着那么多人直言不讳,一时面红耳赤,有些狼狈。
“庆王殿下,臣……”他想说他在想办法退婚,一定会尽快娶温洳贞,但是又怕庆王不信,因此有些犹豫。
庆王摇摇头,止住话语,道:“你不必说了,我皇姐既然心悦于你,我自然也将你视作我未来的姐夫。既是姐夫,那也算得上我的一家人,有件事,便不能再瞒着你了。”
赵明甫疑惑看他。
庆王慢条斯理道:“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的好堂姐、你的未婚妻,和苍南侯世子早有奸情。”
这句话如一道雷劈在赵明甫头顶,令他脑海一片空白。
“殿下!”他失声叫起来,面色煞白不已:“殿下在胡说什么!憬仪她,她不会的!”
庆王冷笑一声,道:“醒醒吧赵明甫,你看看我皇姐如何待你,再看看温憬仪如何待你,你还要自欺欺人到几时?一个真心爱你的女子,难道会任由别人诋毁你、打压你?我皇姐对你万分珍惜,整日求父皇母妃对你多加提携,偏生她又没名分,只能屡屡遭父皇训斥。温憬仪呢,顶着你未婚妻的头衔,堂而皇之和那个褚玄沣眉来眼去、暗通款曲,还没成亲就给你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
赵明甫简直怀疑他在幻听,为什么,为什么永嘉郡主要这般待他?!!
看见他这幅目光发直、嘴唇不住颤抖的模样,庆王重重叹息道:“你不肯信,我今日便带你亲自去看,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催促道:“走啊,跟紧我。此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揭破在你眼前,今天我得到消息他们在此通奸,你看了就知我所言非虚。”
赵明甫已如灵魂出窍一般,浑浑噩噩跟在庆王身后,朗朗晴空下,他浑身冰凉。
石径贴合着山岚的起伏,二人带着随从,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穿越山谷,抵达小竹屋前。
素来空旷寂静的连花谷,此时格外喧嚣,飞鸟不堪惊扰,自林中腾跃而起。
庆王收起折扇,阴恻恻道:“就是这里了,我一直派人盯着他们,眼见他二人一前一后来了这竹屋,底下人忙回来禀了我。我想,现在他们应该都在这间屋子内。呵,至于在做什么……”
说着,他快步上前,果然听闻屋内有女子的□□声传来。
那声音似痛苦、似不耐,但又不像因疼痛引起的呼救声,反倒有些靡靡勾人。
在场众人都是男子,一听这声音,面色十分精彩,互相交换着眼神,若非庆王在此,只怕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赵明甫脸色白得发青,身子不住地打摆,如同得了疟疾一般,简直站立不住。
温憬仪,她竟然真的,做出如此放荡、下贱之事!
庆王满意地扫视了一眼大家的反应,正准备上前推开房门,将最不堪的一面揭露出来时,耳旁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好一幅大动干戈的阵仗,不知庆王殿下带这些人浩浩荡荡来这里,是准备做什么?”
褚玄沣怀抱双手,斜斜靠在柱子上,貌似随意不羁,表情有些严肃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兴味,开口反问庆王。
庆王着实没料到褚玄沣会出现在屋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是应该在屋子里,和温憬仪抱作一团吗?
赵明甫此时看见褚玄沣,就如看见杀父仇人一般,他怒吼一声,抬起手冲上前去,准备狠狠地打褚玄沣一巴掌。
这个奸夫,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
赵明甫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用尽全身力气向褚玄沣冲去。
褚玄沣眉眼动都不动,待他来到跟前,抬手就捏住了赵明甫的胳膊,向外一拧,赵明甫顿时发出凄厉惨叫。
“啊!———”
“褚玄沣!”庆王脸色大变,喝道:“你放肆!本王面前你都敢如此动手,我看你是想以下犯上!”
褚玄沣脸上有残酷笑意闪现,缓缓道:“我是犯了,你待如何?”
“你!”庆王瞬间语塞。
赵明甫惨叫过后,满头冷汗,他咬着牙道:“褚玄沣!你这个不要脸的奸贼,你怎敢,对我未来的妻子如此……我要杀了你!!”
褚玄沣几乎要笑出声来:“赵明甫,你觉得你有什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