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毒(1 / 3)

春月,含光宫。

杏花红粉入窗,冬末的西北风刮过,清寒乍起。一粒柔嫩花苞,飞扑在了合欢帐上,又被宫人们的绣鞋踩碎。

燕芷起身躺靠在软枕上,乌发倾洒在圆润肩头,微一动作浑身胀软酸疼,露出了中衣下暧昧的青红。

上次被顾重裔临幸是在前晚,期间他虽没再召幸,但留在她身上的印子宛如鞭笞,至今仍然清晰可见。

前日封后大典,顾重裔一袭深朱衮龙服,兴致盎然,用略有薄茧的大手紧紧箍住她的柔荑。

命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库房所有宝贝都抬上殿来,堆至半腰高的金石灿若银海,泄洪般漫了大殿。

这些大都来源于他登基后的横征暴敛,无一不沾着血腥气息。

燕芷实在难以逢迎。

入夜她被内侍领入中宫,惶然坐在喜帐里,不知不觉间竟然自己扯下了红纱凤冠。

“扑通”一声屏风被撞到,外殿宫人们惊慌失措趴了一地。

而燕芷触上了顾重裔的凤眸,有种被掠食者盯上的不安感。

眼前人宽肩窄腰,鬓若刀裁,扫过她秾丽娇艳的妆面,甩了手里玉菩提串。

“皇后很着急?”

他在合欢帐前一立,便遮住所有光亮。

燕芷看不清顾重裔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身上吉服刺绣的五爪团龙粼粼有光,狰狞桀凉。

她在御前当宫女,伺候了他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摸不透他喜怒不定的性子,却也学了几分察言观色。

惴惴不安取了酒杯奉过去,想让他高抬贵手,“臣妾有罪,臣妾向陛下赔罪。”

八宝金杯递出去,顾重裔迟迟没接。

燕芷逐渐垂下目光,把手往回缩。

她有些惶恐失望,却没料到顾重裔突然伸手来接,冷不防被他碰到了手。

一杯酒随着她的颤抖,倾洒了个干净。

“臣妾一时手酸。”

燕芷顿时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

她衣襟处被酒湿透了,碎发贴在莹白脸颊上,眸光带着几分哀婉。

顾重裔近前坐在了榻上,捡起被她私自掀下的盖头,帮她在胸前擦了两下,便把这一团红布塞到了她衣襟里。

不辨喜怒道:“脱了就寝。”

燕芷咬了咬唇,想给自己一点周旋的余地,可他眼神露骨直白,耐心已经耗尽。

她只能咽□□面,垂头如同被暴雨打湿的芙蕖,摩挲着解开了繁琐的衣扣。

霞帔滑落在地,层层叠叠的外衣随之散开,从高位俯视,入眼便能窥见削肩轻颤,大片雪腻拢在小衣下。

端艳却清冷的红莲,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把她折入欲海,染她一身泥沼的。

可顾重裔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蓦然丢下她向外走。

燕芷一颤,听他下令将外殿今晚当值的宫人统统杖毙。

她急着求情,连忙捡起地上衣服遮蔽。

可彤红床帐已经撒了下来。

顾重裔折回来,拽住了她温软的手,就势一捞细腰,掀帐把人往枕头上一按。

外头皮开肉绽,凄惨嚎叫一声高过一声,血腥气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燕芷心生畏惧,想往被子里躲。

顾重裔按住她,摘了她的金穗耳坠,一口叼住了那雪白的耳垂。

进而像个磨牙吮血的冷血动物,埋脸在她雪白细颈处,重重咬了一口。

燕芷哀婉吃痛。

听到他发出短促又冷桀闷笑,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一朵幽蓝小花。

“皇后该学规矩了,朕亲自教你。”

再睁眼已经是一天两夜之后……燕芷目光恍惚,被明霜唤回了的思绪。

“备好热水了娘娘。”

出浴后换了一身水碧百褶宫裙,她浑身酸软无力的坐在妆奁前任人梳妆打扮。

镜中人褪去了封后大典上金粉秾丽的妆,气质幽敛端方,本该让人心生庄重不敢亵玩。

可偏偏眼腮又透着承恩后的糜艳,连唇角都破了个口子,引人想入非非。

燕芷蹙眉疾咳了两声,只觉喉中泛起了腥气,低眼捂住了雪白绢帕上的血。

明霜忙替她顺气,伸手道:“娘娘可还好?帕子脏了就交给奴婢吧。”

燕芷攥着手帕,病恹恹摇头。

自从父母横死狱中,顾重裔要娶她当皇后那天起,她的身体就每况愈下。

见她态度强硬,凝霜缩手,不敢冒犯:“自打娘娘入宫以来,陛下就对您青眼有加,连后位都力排众议给了您。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忧愁的呢?”

听着这满含艳羡的奉承,燕芷胸膛起伏。

在她眼底的巧取玩弄,在别人眼底竟是青眼有加?就因为他是天子,所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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