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谷丰登的时候,天时地利,龙王才肯降雨。”
“哎呀你别喝了,快点说到底什么时候!”
刘春桃气不过,从他手中重新夺回水瓢。二狗抹了把嘴角,笑嘻嘻地说道:“这月初五吧。”
“初五?”四喜说,“那不就是三天后了?”
“哎呀哎呀,这下咱村有救了!”
二狗激动万分:“那是自然。”
“我觉得这事靠谱,还记得邻村那口井吗?”
“原先咋也不出水,让大法师一顿折腾,嘿!竟真流出水来了!”
“还真神了哈。”
刘春桃挑起一双锋锐的眉,气势凌冽袭人,“搞得这样装神弄鬼,他最好是真的懂法术。”
“不要骗人就行。”
“死马当活马医喽!”
轮到游穆清就高兴不起来了,哪有这样离谱的事。
还求雨,如果真有这样通天的本领,岂是一个破落小村庄能请回来的高人?
现在周围空气都干燥的厉害,不可能是一场雨就能完成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这时有人向她走来,问她:“法师既然要求雨,那么你的粮食从哪里来呢?”
“只听过有人求雨,没听说过有人求粮。”
“难道你也有腾云驾雾的本领?”
游穆清干脆的回答:“我没有。”
“那你想怎么做?”
“明天再说。”
她很敷衍给那人噎的不轻,来回看了几眼游穆清便走了。
等这场闹剧结束之后,和四喜一起往回走的路上,四喜才敢问游穆清想怎么做。
而游穆清则反问:“你相信这场求雨吗?”
“你们中可有人见过他作法?”
四喜摇头,“他这个人向来神秘,作法时不允许有人偷看,自然是没人见过了。”
“唉。”游穆清一连唉叹几遍,被骗了钱财已经够难受一阵了。
如果连仅剩的斗志也被这场虚假的骗局瓦解,那才是真的大乱。
……
第二天破晓。
鸡鸣刚叫三声,衙门的伙房已经开始生火做饭,整个衙门府,除了前院几个大人物休憩的地方,其余各方基本都逐渐劳碌起来。
不过总有个例存在。
齐昌是最先起来的,他向来觉少又喜欢清晨捧着诗经闲散读书,与李京予的屋头只不过对门而已,出个门就能碰见。
他看李京予屋内漆黑一片,猜出这会子怕是还没起,不免露出嫌弃之色。
等伙房已经备好饭菜,喊人过来吃饭,李京予的大门依然紧闭,这就不得不引起他的怀疑了。
站在院子中央,书也看不下去,立刻喊来周虎。
周虎听见后便急匆匆赶来,“师爷,您找我?”
齐昌气的有些胸闷,命令:“你,你给我把李县爷的门敲开。”
“哎哎,好。”
周虎连连答应着跑上去,他先趴在门口听个响,如果动静够大有可能里面那位在闹脾气,自己还能悠着点。
下手极轻,不痛不痒干脆像挠的一样。
齐昌忽一瞪,这才不情不愿叩响木门,周虎心脏砰砰直跳,就害怕得罪人。
可这得罪人的事,还偏偏每次都落他头上,一次无人回应,两次无人回应,敲得多了又成功惹怒身后的大师爷。
齐昌快步上前,皱眉而显得阴郁。
“起开,我来!”
他使出全身力气敲门,整个门扇都在隐约晃动,其力气之大,可以称得上是在砸门。
“李县爷,咱该升堂了。”
周虎在外面不由捏了一把冷汗,负责喊话:
“李县爷?李县爷您在吗?”
一连几遍都无人回应,齐昌冲着周虎说:“把门踹开!”
“啊?这,这不太好吧!”
周虎急得欲哭无泪,哪有下人踢主人的房门。
于是乎,齐昌终于将刀子似的眼神投向了榆木脑袋的他。周虎一个激灵,“我来,我来。”
踹开似乎不太好,周虎想了想,撞开好像听起来更合理一些?
他后退半步,一个冲刺以肘相冲,成功破门而入。
只不过力气过猛,连人带门跌倒,门顿时摔成了两半。
周虎趴在地上疼的嗷嗷叫唤,齐昌踏过他径直走到床边。
褥子被折的鼓鼓囊囊,离远看挺像个人形躺在那,齐昌大甩衣袖,不等后面的周虎劝阻直接掀开被子。
果然,人不见了!
齐昌伸手朝褥子深处一探,残留的余温早就凉透了,更加怒不可遏。
“周虎!周虎!给我去将巴晖找来!”
周虎一个骨碌起身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