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秦紫月不知道怎么聊下去,只能强行转移话题,“你叫我来演武场有什么事?”
秦禹被提醒才想起还有事呢,端着那张严肃的脸回归正题:“闺女啊,我听阿蒙说你已经三天没来过演武场了,身体不舒服吗?”
阿蒙是秦禹派来保护秦紫月的贴身随从,说是随从,武力值却排在帮派前三,在江湖上也是叫得出名字的高手。
就是十分爱打小报告。
秦紫月对着系统把长舌男骂了一番,面上仍强笑着道:“我这两天,额,有点不太舒服,可能是感染风寒了吧。”
一听闺女生病了,土匪头子那张粗狂的脸更显严肃了:“生病了怎么都不跟爹说,也没叫个郎中看看,不吃药拖严重了怎么办?”
秦紫月刚刚穿书,脑子里有太多信息没消化,又对外界也十分陌生,索性多数时间都待在了房里,也因此秦禹没怀疑她的话。
实际上他就是因为担心女儿的情况,才把人叫来演武场的。
十几年前他做错了事,气得妻子挺着大肚子回了娘家。正赶上江湖中的多事之秋,帮派里也不安定,为了妻儿安全,秦禹便让妻子暂时留在蜀中,这么多年过去,他怕引来仇人,一直没敢去看过她们。
等事情都解决了,却已与妻子天人永隔,孩子也长成大姑娘了。秦紫月与初次见面的父亲很是生分,秦禹又是个大老粗,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只本能觉得贸然去女孩子的闺房不太好,这才把秦紫月叫到了他最熟悉的地方。
也只有在演武场,秦禹才能不那么紧张,尽量不结巴地和闺女说几句话。
许是感受到了秦禹散发出的笨拙的关心,秦紫月忽然没有那么紧张了。她笑笑道:“只是点小风寒,睡了一觉就好了大半,不值当叫一次郎中,您不用担心。”
“啊,好。”秦禹挠着后脑勺憨憨笑了,感觉怪怪的。几天不见,闺女对他好像温和了许多。
难道病好了心情也好了?
还是这次见面的地方选对了?
秦禹眼睛一亮:一定是这样!
据媳妇娘家人说,闺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内力身法都是蜀中青年一代的佼佼者,肯定对演武场很熟悉。到了熟悉的地方,心情当然就好了。
秦禹越想越合理,忽然想到既然平时不知道怎么和闺女交流,不如在演武场这个大家都喜欢的地方用武功对话。
他会武,闺女也会武,不是有个词叫什么以武会友吗,今天他就来一个以武会女,说不定还能成一段佳话呢。
秦紫月拘谨站在原地,本以为便宜爹叫她来只是了解一下近况,却不想对方沉默站了半天,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越来越亮,精神肉眼可见的亢奋。
秦紫月谨慎后退一步,直觉不太妙。
果然,秦禹那边越想越兴奋,直接双手握刀摆开了架势,大声道:“来闺女,既然没啥事就跟爹对几招,咱爷俩可是好久没切磋过了,让爹看看你最近懈怠了没!”
秦紫月:“……”
她是没跟上剧情吗,怎么忽然就从关怀近况变成比武切磋了!
秦紫月脑子都快转冒烟了,只憋出来一句:“我……没带武器。”
“没事。”秦禹满不在乎,一抬手把自己的刀扔了过来。
十几斤的大刀打着呼哨飞来,秦紫月“诶诶诶”地手忙脚乱去接,险些直接手端刀刃,吓出一身冷汗,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狠狠白了便宜爹一眼。
知道抛丢管制刀具是很危险的吗,误伤了怎么办,砸你亲亲闺女脑袋上怎么办!?
没有安全常识的野蛮人老爹!
得了闺女一个白眼,秦禹丝毫不恼,貌似还挺乐呵,笑眯眯道:“咱俩随便切磋一下,不用那么正式,你用这把,我再随便挑一把就行。”
说完转身就要去兵器架上拿另一把刀。
“不用了!”秦紫月大喝一声,秦禹吓得虎躯一震,颇有些不知所措定在原地,小心看她。
秦紫月眼睛一转,决定冒一把险试试,于是放柔了声音道:“我是说……不用再找武器了,比刀法的话我连爹三招都接不了,没什么意义。”
秦禹自动把话翻译成闺女在夸他英勇神武,欣然收回了迈出去的腿。
秦紫月慢悠悠说下去:“不如我们不用武器,就比身法和招式?这样既能切磋交流,也不会误伤彼此。”
刀法她是一窍不通,真比起来她只能拿出当年切菜的功力给她爹挠挠痒痒,但论招式,她说不定有一战之力。
秦紫月一家子都是战地记者,爹妈在枪林弹雨中滚了十来年,深刻意识到武力的重要性。女儿刚会走就把她送到武馆学艺,出名的传统武术她都练了个遍,上高中后又练了点格斗和拳击。虽说都算不得精通,但在她原来的世界也称得上高手了。
在这个靠武功吃饭的江湖世界,她不指望自己那杂而不精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