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比赛的心情更加强烈了。
他的进攻欲望十分逼人,对方投捕都感受得到。
几番缠斗之后,金属球棒击中球心,发出了坚实的清响——御幸成功打出了二垒安打,把前面的春市送了回来。他站上垒包之后,一边拆护具,一边飞速地转头朝观众席看了一眼。
纱和站在一群大叔中间,高举着双臂,高兴地拍手叫好,满脸洋溢着夺目的光彩。
御幸抬起手,手握成拳,遥遥跟她隔空碰了一下,嘴边久违地扬起了弧度。
……
“哎,年轻真好啊。”
“如果我上高中的时候,隔壁也有女子棒球部就好了。”
“刚才是御幸今天打得最好的一次了吧。”
“啊,我们的初次安打。”
场边的OB门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回过味儿来了。
年轻真好。
有格外好事的大叔问:“所以纱和,你这么急跑过来,就是为了见御幸的吗?”
“算是?”纱和摸了摸头,不是很确定。
总之她想来就来了。
她说着有些骄傲:“因为我还带了甲子园的土回来送给大家!”
高中在甲子园比赛的选手会在结束后挖土带回来,这已经是传承了几十年的文化了。但那一般都是落败的队伍会做的事情。而且在纱和想去挖土的时候,学姐们也提醒过她,据说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来甲子园,却挖了土,之后就可能回不来。所以也许还是不挖得好。
可是纱和还记得没能一起来甲子园的伙伴们,无论如何都想把土带回去送给他们。特别是御幸。
可惜的是棒球部有很多人,她没办法挖这么多,最后只带了一小包回来,刚刚足够分给同年的几个男生。
纱和将土等分装进5毫升小的玻璃瓶子,用瓶塞封好,装进了袋子里。
练习赛结束,御幸背好包就朝纱和这边走,而纱和早就按捺不住一蹦一跳地凑过来了。
她架着拐杖走得也很快,不过还是有点不习惯,走到御幸面前时没刹住脚,重心不稳向前扑去。
纱和“哎哎”叫着倒在了御幸身上,脸颊一不小心擦过他的耳边,两个人像抱在了一起。
御幸的脸嗖地红了。
“唔抱歉。”纱和连忙说道,什么也没看见。
她的重心全在右脚上,此时无异于单脚战立。按理说这样很容易东倒西歪,可是御幸的手却在第一时间扶住了她,现在仍牢牢地放在她的双臂上。
炎热的夏天,少年的掌心有些粗糙,贴在温热的肌肤上,磨得火辣辣的。
纱和的也扶上了御幸的肩膀,借助他的身体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自己老老实实地站好。但在远处其他人的角度看来,则是小别胜新婚的狗男女在深情相拥。
泽村原本兴冲冲地想过来打招呼,但走到一半就目瞪口呆,在原地石化了。
“亲、亲——”他慌张失措地来回看了看,就是没能把“他们在kiss”完整地说出来。
仓持的额头上顶着十字路口,上来将他拖走了。
“你怎么回事啊,受伤了也不跟我说?”御幸勉强松开了手,但他看到纱和就劈头盖脸地问:“从昨天晚上现在都在干吗啊?!”
他生气时的表情严肃得可怖,阴沉的脸色十分骇人,看得纱和矮了一截。
“别骂了别骂了。”话虽如此,可纱和迎着御幸的眼神,说得很没底气:“我没事,只是扭伤。骨头没事!”
她说完,又在御幸无声的逼问下主动交待了一遍,包括拐杖是干什么用的。
“那也应该好好休养啊。上次扭伤就没有认真休息,现在又不用比赛,到处乱跑什么?”御幸喋喋不休地碰了纱和的脑袋一下,看着她老老实实任自己搓圆捏扁的样子,又倏地露出了坏笑:
“是不是很想我啊,这么迫不及待跑过来。知道了知道了。”
“什么啊。”
纱和眼看着御幸前后两秒画风突变,瞪了他一眼:“想打你还差不多!我是来给你们送甲子园的土的!”
她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装满了玻璃瓶的小袋子,骄傲地仰起了头:“是不是超好的礼物!快谢谢我!说谢谢纱和!”
半透明的袋子里叮叮当当,发出了夏日风铃版的声响,透过浅蓝色的细纱,小小的玻璃瓶晶莹透亮。
不管现实、电影,还是漫画,棒球少年将甲子园的土送给心爱之人的桥段屡见不鲜,但御幸委实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这个桥段的主角——而且是女方。
“喂,我说你……”御幸心梗不已,但看着纱和一脸亟待表扬的可爱面孔,又说不出的无力:“算了。”
他的反应这么平淡消极,纱和不禁蹙了蹙眉,高昂的情绪骤然萎靡下来,失落地说:“原来你不喜欢啊。”
满怀期待地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