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咕噜。”
他被饿的头晕眼花，肚子很争气地响了起来，表示他饿了。
饥饿的他好像寻找食物的本能被激发了出来，一股香味飘到了他鼻子里，瞬间他来了精神。
眼前是两个白面馒头，一杯水。
沈月就站在他旁边，笑着看着他。
真美啊，比宫里的姨娘要美得多，拓跋川的口水流了出来。
“这是你这几天陪我解闷的劳动成果。”
“饿了吧，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就快跑，那两个人今天不会回来了。”
沈月帮他解开了绳子，感受到了他身体微微的颤动。
是一种恐惧，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他一被解开就立马扑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的，蓬头散发。
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馒头，眼泪滴在了上面，又滚落到了地面上。
他只负责吃，至于馒头干不干净，已经看不清了。
他把馒头吃光，又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水，这才沉默地站在沈月的后面，一言不发。
这些馒头，平时他看到了都是砸过去和太监宫女玩的。
......
这个地方距离白阳城大概有个二十余里的路程，两人要走上半日。
沈月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二人便出发了。
正是收成的季节，沿途的风光可以看的农人们在田地里劳作着，脸上挂满了喜悦的笑容。
沈月心情大好，蹦蹦跳跳的欣赏着这一片的大好风景。
期间拓跋川也是没有说话，像是哑巴了一样，直到遇见了一条河。
河水清澈见底，发出哗啦啦地声音，偶尔还可以看见几条鱼在里面游动。
拓跋川拉了拉沈月，指了指那条河。
“想去洗脸是吗？那我们一起去吧。”
沈月笑着对他说。
拓跋川看着水中倒映着的自己，虽然水面并不平静，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难看极了。
蓬头散发，面色黝黑。
而沈月清新脱俗，好像仙子一般，他把头埋进了河里，迟迟不肯出来。
“走啦，我们要赶路了。”
直到沈月叫了他一声，他才怯生生地回到沈月的身边。
“你看这些人。”
沈月指了指正在地里干活的农人。
“对于他们来说，白面馒头或许是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美食。”
拓跋川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些人，就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月的情绪也是他的情绪。
白面馒头啊，那是他们最渴望的食物了。
辛勤劳作了一整年，终于吃上了这么一回。
拓跋川想要吼出来，但是他不能，只好一拳砸到路旁的老树上。
终于快到了白阳城。
沈月望了望前面的路，城门已经很清晰地展现在他们面前了。
“马上你就可以回家了。”
沈月长舒了一口气，这下这该死的人贩子也解决了！
师父她老人家一定会夸我的吧！
沈月两只眼睛冒出了星星，一边哼着歌一边大步走着。
见沈月突然加速，拓跋川也跟了上去。
“月月姐？”
“嗯？”
“你说什么样的人算厉害呢？”
沈月随便答了句。
“大概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
反正古代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天空灰蒙蒙的，江南从来没有过沙尘的天气。
拓跋川揉了揉眼里地沙子。
城门前，他看着沈月逐渐消失地背影。
沈月身上有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月”字。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拓跋川的小脑袋瓜当然想不到这是沈月随口答的，但是他还是握了握拳头。
“我才不是小笨蛋，我要成为厉害的人！”
“月月姐等我们再次见面，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还有！我叫拓跋川！”
......
拓跋川在大街上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整个白阳城的人都看到了一个疯子。
不对，一个人在大街上玩命的奔跑着。
“月月姐，你到底...到底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