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源野峻本尊。”
源野峻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说了另外一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收她进入你的编制,你不像那种感情用事的人。”
边寂眼神冷淡了下来,“是你把她搅进来的。你最令人讨厌的地方就是,你可以利用一切你身边的人或物,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地去达成你所谓的,恶心的目的。”
源野峻冷笑,“谁不是呢?你这是要标榜自己很伟大?为了全人类?”
边寂看着他,毫不掩饰厌恶,“我不比多数人高尚,但我也不比多数人卑劣。而你,刚好是比多数人卑劣的那种人!”
“你拿别人做活体实验的时候,别人同意了么?你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变异病毒异种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决定物种的走向?”
源野峻看着边寂,就像在看着除他以外的所有人,“有些人就是活得非常卑贱和恶心,他们应该感谢我让他们的生命有了意义,否则,从生到死,有人知道他们来过么?”
“我?我当然是那种可以掌控很多人生死的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不是么?生物科技的尽头是什么?不就是改变物种?边寂,你老了,你已经落伍了,你看不到未来世界的样子,你停留在你那个安逸的老巢里,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看看现在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他说着,眼里透出难以琢磨的光泽,那光泽是笃定而自信的,他看着边寂,带着鄙夷和一丝怜悯,“你一点儿都不适合夏娜,真的,你会牵制住她的未来,你会让她跟你一样胆小懦弱,然后浑浑噩噩地过完一生。识趣的话,就该远离她,让她回到我身边,我能给她一切你们难以想象的快乐和精彩。”
边寂听着源野峻说完,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没有找到合适的表情来回应对方,他想了一下,才缓缓道:“打断别人美梦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你继续。我只有一点要提醒你,不要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你以为那帮人会被你的细胞分化物迷惑到什么时候?”
“你所谓的新世界,是你说的那么光明美好?你看,你连自己都不敢正视,需要用假身份躲到这里来,是指望谁帮你处理那堆烂摊子呢?源大公子,我早就劝过你,人需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边界,了解并敬畏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和法则,而不是一味地异想天开。”
源野峻很不情愿地道:“困难只是暂时的。”
边寂冷笑,“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