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金鳞好奇问道，“难道是杀光其中两方？……人族在黄泉的数量不多，倒是能杀得完。”
龙灵梦伸手就在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龙普普鼓掌哈哈笑。
金鳞恼怒又不敢惹龙灵梦，只能朝小孩呲牙，“再笑不给你烤肉吃。”
龙普普两只小手捂住嘴巴，可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依然满是笑意，还晃起了脑袋。
龙灵梦今天给孩子扎了两个小小的朝天髻，小家伙一晃脑袋，绑发髻上的小铃铛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又可爱又好玩。
“资源的合理整合，”龙灵梦在两人的疑惑中解释道，“比如利用他们建立一支军队。用修为一般的鬼做步兵，驯兽师和凶兽为先锋。人族修为高的负责远攻或大规模破坏。体魄强健，修为高的鬼作为主力军。同时精英修士还能作为奇袭小队。”
龙灵梦轻轻拍着龙普普的背，笑容可以算是温柔，“如果能配合吴刚的现代化武器的话，就算建立飞行中队和炮兵团都没有问题，到时候驯兽师和凶兽就直接作为重甲骑兵。
“先远程用加了术法效果的炮弹轰炸，轰炸过后由骑兵大队扫一遍，步兵紧随其后占领阵地，收拾俘虏，布置功能型法阵。
“工业生产力足够的话，还能整机械化军队，所有武器装备全部用阵法和术法加持一遍。再强大的修士也抵不过兵团的轮番攻击，只要不遇到我师父那样的，必定所向披靡！”
龙灵梦讲得双眼放光，两人听得一脸懵逼。
没得到的回应的龙灵梦看他们时，金鳞弱弱地问，“婶婶，什么是现代化武器？飞行我能理解，可飞行中队、炮兵、兵团是什么？还有大炮、机械化……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去打仗？”
龙灵梦心里一阵失落，对于末世军事迷来说，没同好聊脑洞，真是寂寞如雪。
收了激动神色，龙灵梦语气归于平淡，“没，就是说他们可以组建一支军队，各司其职就不会这么互相残杀了。”
“组建军队做什么呢？”药无羁也不懂，可他有点怕，“是要跟谁打仗吗？”
龙灵梦一愣，对啊，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盘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没回答，只是抬头望向暗沉的天空。
那里，不知道多高的地方，有一天会裂开一条口子，海水灌进来，自己也必将冲出去，与那些人……
死战一场！
“没，就是这么个设想，”龙灵梦起身，顺手抱起在皮毛垫子上玩的龙普普，“你们休息，明天要开始赚钱了。”
说完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金鳞伸手，“婶婶，我们也想去你的小灵境！”
刚才龙灵梦带孩子消失，空气中余下一些灵力波动，虽很快就消散了，却也说明她们不是进了烛九的洞府，而是一直藏着掖着的小灵境。
一夜休息，第二日一早，果然战场安静了。
这一次朔风城里的驯兽师总算尝到了败仗的滋味，但胜的一方也没讨到多少便宜。
上千头长毛象剩下不过几十头，其中一半还有轻重不等的伤。
荒原来的驯兽师攻破了城门，遇到了顽强的抵抗，可以说损失甚至不比朔风城里的少。
当他们占领了小城，刚准备休整时，年轻的驯兽师露娜娜进了城主府，“师父，守城外的人来报说……”
“说什么？”露妖妖刚丢下擦血的巾子，“露丝丝那个贱人和她两个废物师兄的尸体找到了？找到了就扔给凶兽吃了！”
“没有，”露娜娜低着头，惧怕地回答，“是城外战场上的凶兽尸体突然少了一大半，连城里活着的凶兽也……全都不见了。”
一侧雪白的手臂上数道伤口外翻，鲜血滴落在地板上，露娜娜甚至没来及疗伤，接到消息就赶来汇报了。
本以为这个消息会让师父大怒，甚至打自己一顿，谁知等了半晌，头顶却没有动静。
“师父？”露娜娜微微抬头，一道阴影袭来，头上剧痛，血液染红了视线。
“没用的东西，还要我去查是谁干的？”露妖妖厉声怒喝，砸了露娜娜的花瓶落地碎裂。
“师父开恩！”
露娜娜就这么跪在碎片之上，丝毫不敢动弹，“他们，他们已经到门口了，我们无能，阻止不了。”
“什么？！”
露妖妖没来及休息，甚至没来得及震惊，便看到了门口那一抹红色身影。
龙灵梦跟露妖妖的谈话并没用很久时间，出来的时候甚至还扔给了侍立在廊檐下的露娜娜一盒伤药。
“拿着擦吧，对人族效果很好，你师父不会生气。”
十天后，朔风城易主并面向所有城池招揽驯兽师的消息传遍了两座主城的势力范围。
猎鹰冢最大的集市上，刚从龙灵梦手里买了十五车凶兽尸体的商人热切地跟她分享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