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镇近日有些不太平,多了不少外来之客。镇子原本客栈开的就不多,一下子涌来了这许多人,就更不够住了。
听说老板连柴房都打扫出来住客了,但仍供不应求。一件上好的客房,楞是被炒成了天价!
这日清晨阳光正好。乔畔洗漱完,在后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感叹这世间如此美好!
微风拂过,吹来一阵香气。乔畔用鼻子使劲闻了闻,是茯苓饼的味道!
茯苓饼是三水镇的特产。别的地方虽说也有做的,但因做法不同,都不及三水镇的好吃。
乔畔寻着香味,一路来到厨房。
“钱婶,你怎么一大早就做茯苓饼了。这味道简直太香了!”
她伸手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边吃边夸赞:“我敢说这做茯苓饼的手艺,钱婶你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钱婶心里美滋滋的,嘴都笑得合拢不上:“净瞎胡说,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乔畔嘿嘿笑起来。她吃完一块,又接着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钱婶嘴角挂着笑,对乔畔说:“你拿几块包起来。我刚听老爷说,他一会要去找月爷对弈。你给他们送去,正好可以给他们佐茶喝。”
乔畔点点头,她在柜子里找了一张干净的牛皮纸,拿了约莫七八块包起来。
临走,还不忘偷拿一块放进嘴里。
乔畔刚到前厅,正好见乔老爷出门,她赶紧出声拦道:“爷爷!钱婶做了茯苓饼,你拿着正好喝茶吃。”
“近日外面人多眼杂,我陪您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想月爷爷了。”
乔老爷接过茯苓饼,笑说:“还是钱婶心细,知道月兄喜欢吃这茯苓饼。走!你月爷爷知道你去,心里也高兴!”
乔畔笑咪起眼睛,屁颠挽着爷爷的胳膊,随他一同去找月爷爷。
到了月爷爷家,乔畔先沏了一壶茶,又帮他俩摆好棋盘。她原先收拾屋子时,记得见过一个紫色琉璃盘,她把盘子找出来,正好用来盛茯苓饼。
乔老爷俩人坐定,看那架势,誓要在棋局里决一生死!乔畔看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只在旁边静静坐着,帮忙给添添茶,打打下手。
两人都是棋艺高手,一子落下,棋局变幻莫测!
一局下毕,乔老爷笑着叹气:“月兄棋技果然高我一筹!这局我输了。”
“乔兄承让,咱们再来一盘。”月爷爷收拾棋子,准备再杀一局。
乔畔起身把茯苓饼拿过来,说:“爷爷,你们下棋饿了吧,先来吃块饼!”
乔老爷笑着接过盘子,“这是钱婶今早新做的茯苓饼。月兄你快尝尝味道如何!”
月爷爷见那茯苓饼,眼中掠过一丝哀伤。但仅那一瞬,又恢复如常。
三人正欢声笑语,喝着茶吃着饼。
忽然,门外有人猛烈敲门。
只听有人大声嚷嚷道:“里面的人不管是谁,赶紧出来让我们探查身份!”
乔畔听语气,知道来者不善,她皱眉说:“爷爷,我先出去看看情况,等弄清他来意后,你们再出去!”
爷爷紧张地点了点头,叮嘱道:“畔儿,万事不可鲁莽,注意安全!”
月爷爷倒不似他那样紧张。他淡定自若的继续招呼爷爷下棋。
乔畔走到门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有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络腮胡大汉。
后面一人见开门的是个小姑娘,冲着她谄笑道:“风无涯,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对人礼貌些。你看你!吓到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
乔畔望向说话那人,见他穿着天水碧色衣衫,衣服上还绣着翠竹。长得倒不似说话那般轻浮,很有翩翩公子的俊朗模样。
“我说上官亮,咱们是干正事来了,你怎么到哪里都能这般见色起意!”
风无涯没好气的继续说着:“我听说这屋主人是兽族。我见你是神族,你去把这家主人叫出来,让我们查看一番。”
乔畔出门,用身体挡住门,客气说:“这屋主人只是一个双腿不便的老人。他绝不是各位要寻之人,还请各位不要再纠缠!”
后面又有人出声斥道:“你又如何知晓我们要寻何人!快起来别挡道,否则别怪你爷爷我要打女人了!”
乔畔见他言语犀利,也不害怕。她冲着那人义正言辞,说:“三水镇现在何人不知你们要寻那大鹏鸟。”
“我说了!这里只有一位老人,请各位高抬贵手,不要找他麻烦。”
乔畔话音刚落,后面那人就腾空飞起,拿着把剑直冲她而来。
乔畔站着不动,屏气凝神,双手运气立即夹住了剑。她又用两根手指夹住剑锋,轻轻一绕,剑就立马转换了方向。
趁那人来不及反应,她运功一掌就把那人打飞出八丈远。
风无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