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若娢迷糊着醒来，耳边是键盘的莎莎作响，她动了动身子，才意识到自己全身□□着，像是树袋熊一样扑在他身上，她两只小腿圈在它下肢，脑海中搜的冒出羞耻二字。
她眼皮垂了垂，想着怎样不经意翻个身从他身上下来。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尴尬的将四肢蜷缩回来，点了点头。
严少聪合上电脑放在床头，胸前浓密的毛发显露在眼前，他长相秀气，身材确是典型的东方人。若娢斜了眼，却没发现自己的衣服，她握了握被子，想尴尬的起身却被身旁的严少聪抓住。他躺倒在她身边，手环在她腰间，若娢被圈进怀里，暖流又涌过来。
“还难受吗？”
若娢乖乖摇头，她脚踝还有些疼，全身没什么力气，也不想动。
“严少聪。”她语气轻轻的，抬起头，同男人的脸只停留在几寸的地方。
严少聪视线停留在她唇间，没有上前，他手臂紧了紧，等她说下去。
“我是不是变得很坏？”她眼角泛酸，垂下的暗淡眼神在在纤细生硬的锁骨上，他那么恨她，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义无反顾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让她死去的心蠢蠢欲动呢？
“我觉得，你好像……跟以前很不一样。”她没有问出那句话，而是试着让两人都信服，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我觉得，你在纵容我，纵容我变坏。”
他其实可以不用对她这么好，比如昨天，他明明可以选择维护夏青青，维护严家引以为傲的尊严，他甚至可以对她破口大骂，她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那么患得患失。她害怕，害怕别人对她好。
“其实，就算你不这样做，我也走不掉的。”
若娢眼角不争气的泛出泪光。
沉默许久，久到她仿佛听到严少聪耳边的叹气声，原来她不是没有察觉，她耳边灼热，传来他迪低哑性感的声音。
“可我，还要你心甘情愿。”他去按她的脸，却发现一脸冰凉，他终于还是低下头，她以前很喜欢同他脸贴脸，“娢娢，我要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他将她搂在怀里，两人肌肤相贴，就像这许多年来一样。她会陪在他身边，枕着他的手臂入眠，会摇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分享趣事，她会因为他无意的话露出欢欣，会因为见到其他女人的时候露出酸溜里的小神情。他们曾经那么好，那么快乐。
若娢身子僵住，不明白他的意思，心甘情愿？终究时过境迁，回不去的。
她尴尬的动了动，却在看到“祁家”二字时迅速按下红色键。
严少聪在看到她皱着的眉间时有一丝的疑惑，若娢很快缓回情绪，男人没有深究。
他往前蹭了蹭，“娢娢。”
若娢想着方才的号码，祁家那个爸爸……应该是妈妈有同他联系了，否则他也不会接到八竿子打不着的的电话。她脑海里浮现出妈妈略带欢欣的神情。
“你朋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严少聪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想留下，他抓住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你朋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若娢心中颤了颤，许是太久了，她太久了没听到严少聪同她这样说话。他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在他眼中看到了期翼，她心头好像针尖在痛，竟不忍心下去口。
“娢娢。”他眼中有光，任她怎样也拒绝不了。
沉默许久，若娢才说了句好。
他打算怎么处理？他能怎么处理？她甚至可以想到他心里的不屑一顾，可斯人已去，再多的钱又能怎样呢？
她目光定格在窗外，男人炙热的体温包裹着她，她却怎么也温暖不起来。她没有动，其实只要不那么清醒，不那么杞人忧天，不那么在情爱的事情上计较，谁都可以麻木不仁。
严少聪因她的话眉头展了展，“我保证以后再不欺负你了。”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能在她清澈的瞳孔里见到自己的样子，仿佛他们曾经欢爱过那样。
“你干什么？”若娢全身发烫，她手臂在他背上敲打，思绪却还在想方才的电话。
“你看娢娢。”严少聪转过头，外面乌云沉沉，很快巨大的雨幕便将隔绝外地的窗子倾覆，哗哗的雨声拍打着两人的耳膜。若娢更加烦躁。
“是不是很适合做？”严少聪语气带笑，掌掴在她腰间的手一路向下煽风点火。
“严少聪。”若娢眉头紧凝，说出的话却仿佛在撒娇，“你能不能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严少聪因她的话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他喜欢她的情绪，而不是满脸冰冷的木头人。她抱紧她翻身，换了个男下女上的姿势。
“那我抱抱总行了吧？”
“只许抱着。”
严少聪将被子往下拉了拉，若娢有些冷，缩在她身边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她紧紧挨在他身边，外面一个响雷，若娢被吓得不轻。
严少聪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