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恋爱,结什么婚,生什么小孩?哎呀,您老操这份心干嘛?就凭你儿子这条件,还怕娶不到老婆?”
季节在灯红酒绿之中寻觅了一处还算安静的地方给陈女士回电:“您就别操心了,等再过几年,我会去相亲市场找一位志同道合女性朋友结婚生子的。爱你,挂了。”
“你敢挂试试!”
听到陈徽珈发怒,季节不自觉地站军姿,意识到电话里母亲只是无能怒吼,又懒散的往墙根一靠,但到底是不敢挂电话的。
“不敢不敢,请问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后天林家姐妹要来,我已经跟她们说好到时候住你们那儿。”
“妈……”季节有些头疼。
“我们大人可都说好了,给我好好招待人家,不要欺负人家女孩子,听见没有?”
“我都二十七了又不是十七……”季节小声嘟囔着,赶紧把同屋檐下的其他二人拉出来当挡箭牌,“你光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我自己住,你跟傅珩白榆他俩说了吗?”
“傅珩要是有意见就让他给他妈打电话。白榆比你俩懂事多了,听我说嫣然和姝然要来,还要给你们腾地儿,怕耽误你们呢!”
说到许白榆,陈女士语气柔和了很多,“你们要是有白榆一半懂事我跟你文姨起码能年轻十岁!他比你还小两岁,都知道认认真真谈恋爱,虽然说还没追到吧,但这孩子是个有心的,总会心想事成,不像你俩……”
“好了好了,那我现在就跟傅珩说一声,找人把家里收拾一下,不然人家小姑娘来了都没地方住。”
这回不等陈女士反应,季节当机立断挂掉了电话。
季节的声音戛然而止,陈女士瞪着手机,仿佛把它当成了季节,气的她想摔手机又摔不得。
视线一下子跟老公探究的目光撞上,陈女士这下火气有了发泄的地方,“你儿子挂我电话!”
季年安拿烟的手微微发抖,季节不在这,他要是敢帮季节说一句,下一轮的征讨对象肯定就是他。
“真是太过分了,等会我打电话骂他!”
对不起了儿子,打不过只能加入。
“你知道他还说什么吗?就凭你儿子这条件,还怕娶不到老婆?再过几年我会找个女的结婚生孩子的~”
陈徽珈阴阳怪气的说,其实季节说话的语气远没有这么欠揍,敷衍她的成分居多,但陈徽珈这么一描述,活脱脱一个自大普信渣男的形象。
“这也太过分了!”季年安严肃道。
“说的好像他多有本事似的,一招手人家女孩子就扑上来?一天天的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活的多明白,正经恋爱不谈天天在外面混,谁能看得上他?”
季年安:“就是,就是。”
“好像正儿八经跟女孩处对象是委屈他了一样,他要是钱没脸,就这样的谁稀罕他!趁早看清现实,摔个大跟头才好。”
季年安摸摸下巴,“是啊,痛哭流涕才好。”
这小子偶像包袱重,打记事起就不怎么哭,是个死要面子的主。
要是被人狠狠甩一次,不知道会不会哭。
发泄了一通后,陈女士感觉出了口气,一转眼就看见季年安手上的香烟。
“你又抽烟?”平静的语言下包裹着波涛汹涌。
完了……
背刺儿子的报应来的好快……
“季少干嘛去了,哥几个等你半天了!”
酒吧里音乐声太大,只能用吼的方式交流。
说话的人左拥右抱,给一旁静坐的美女使了个眼神,美女立刻会意,娇声娇气的拉着季节坐下,软绵绵的靠上去给他递酒。
季节没拒绝送到嘴边的美酒,却拒绝了美女的投怀送抱。
他不是瞎子,看得见他们互相递眼神,知道对方有意讨好想从他手上讨甜头。
他又不是心里没数。
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牵扯到生意上的事情还得傅珩解决。
而且……
季节有些郁闷的喝下一杯,他跟傅珩一样都是一直单身,平时最大的爱好也就是喝两口。
怎么在别人眼里,傅珩就是不近女色的高冷霸总,他就是酒色犬马,昼夜荒淫之徒?
就因为他阳光开朗,话也比傅珩多一点?
就比如今天,他真的就只是想出来喝酒而已啊!
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要往他怀里塞女人!
想到妈妈还招呼了两个女生去他家,季节就有些头疼,思忖着要怎么应付这次相亲。
陈女士口中的林家姐妹应该是那个金融大亨林复春的女儿,就算相亲不成,他也得给人留个好印象,保证后续合作。
季节神游天外,突然发觉身体有一丝不对劲。
他低头,映入眼帘的是深不可测的沟壑和雪白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