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傅遥身披厚厚的披风,她今日要徒步走到离风沙最近的朔阳关。她就是想切身的感受一下百姓最真实的想法。
随之而来的有姜姜,高流和卢宏。
棉帽和披风挡不住这呼啸而至的风沙,傅遥一行走得艰难。因为她在逆风而行,傅遥明白在这条路上阻挡她的不止风沙,难走的也不止这一条路。
在朔阳关傅遥跪在沙土上用双手挖开沙土,挖了许久,挖了很深,手指被磨的麻麻的。
姜姜,高流,卢宏也在做着和傅遥一样的事,挖沙子。可是地底下还是干干的,傅遥深知此地需要杨树向下深深的扎根,迫在眉睫。
傅遥和姜姜身上沾满了沙土,缓缓而立。
“胡杨树最为适宜。姜姜,我们要找到卖胡杨树苗的商户。去买,货物有多少我要多少。”
“姜姜回去就办。”
夜,傅遥一行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回来的傅遥看见卧房处有一巨大的似曲水流觞般的物件,与曲水流觞不同的是,此物间有大型的假山,假石和真的花草来做点缀,流水也较宽些。是高棠放在此处中和屋内的干燥。
“回来了,怎么这样狼狈。”高棠看着身上沾满沙子的傅遥关心道。
“殿下,今日的狼狈是值得的。”
“我应该陪你一起去的。”
“殿下,我们饿了。”
“晚膳早已备好了。你们先喝口热汤暖暖身子。”高棠看向傅遥身后一样狼狈的三人。戚掌事端过去四碗热热的参鸡汤,四人一人一碗,一口气便喝完了。
“殿下,除夕夜让魏将军来府上和我们一起过新年吧。他自小生在西北,父母早已离世,又未成家,何处去团圆?”
“好,我去邀。”
………………
“啊~~~饶命,求您饶命。”
在一破败不堪的弃屋内,两男子遍体鳞伤的发出惨叫。
昨日高流陪着傅遥前往朔阳关时,在路上便听到了此二人窃窃的说着一些污秽露骨的话,并且眼神异常色情不敬,高流看得很清楚他们的目光是停留在傅遥身上。
“饶命?那你倒是好好的解释一下:王妃美丽,若得我一夜相伴便神魂俱达。是什么意思。”高流此时咬牙切齿异常狠厉。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匕首插进那求饶男子的大腿根处,并将匕首来回转圈搅着血与肉。
“啊~~啊~~~”那男子发出痛苦的吼叫。另一男子看了心中惧怕,便继续说着求饶的话。
“我们知错了,还请小王爷饶我们一命,下次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马上离开漠阳,求您饶我们一命。”那人被钳制着想要磕头却不能。
“我婶婶天人之姿,高贵典雅。既然你们将满脑子污秽不堪肮脏丑恶用唇齿口述,那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挖了你们的脑袋。”
高流此话将二人吓的恐惧失常,只知道求饶了。
“按照我说的做,然后将这两个狗东西扔到狼窝里,装成被狼啃食过的模样,明白了吗?”
此时高流擦拭着沾满血迹的双手,阴冷而又狠厉的吩咐下属。
“明白。”
这三名跟着高流的死士,是其父在他年幼时放在高流身边的。他们只保护也只听从高流的指挥。
………………
城内烟花阵阵,他(她)们迎来了在漠阳城的第一个新年。漠阳城的新年地域文化浓厚与中原大有不同,但是再怎么有差异有一点是一直不变的,那就是团圆。
年夜饭之后,魏硕陪着高棠,傅遥欣赏上空的烟花。
“魏将军,为何至今不成家呢?是还未遇到心仪之人吗?”
“回王爷,并不是。臣这样一个以军营为家,与战场厮杀不知那日生那日死的人。有什么能力给一个女子安稳,即给不了那便不娶。”
“看着这两城百姓阖家欢乐,幸福美满。魏将军也不后悔吗?”傅遥问。
“这正是末将所求,岂会后悔。”傅遥欣慰的笑了。
“我有一事还请将军帮忙。”
“何谈帮字,王妃请说。”
“新年之后,我要在两城的西北和东南方栽种胡杨树以抵抗风沙侵袭。需要安北军协助我。”
“这是为民的好事,安北军定助王妃。”
“多谢。”
“这栽种胡杨树,少说要几万颗规模巨大。王爷和王妃在钱财上是否够用。如若不够,末将与安北军也是能拿出来一点的。”
“魏将军就不用担心了。王妃从自己的嫁妆中拿了一部分,本王也出了一部分,够用的。”
魏硕听到傅遥将嫁妆都添了进去,当下意识到傅遥与那帮虚伪自私的人是不一样的。
“魏将军,钱财方面你不用担心。只是我们如今找到的货源不多,接下来的货源还要多劳烦将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