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狨毛暖座(1 / 2)

“奴婢,参见霄王妃。”

“快请起。”

“奴婢今日,奉皇后娘娘旨意,前来送年初一拜年新衣。”

傅遥看向送来的衣服,发觉颜色与御制不一。

“我第一次在宫中拜年,以往重大节日都是要着御制齐紫色。今年怎么不一样。”

“皇后娘娘说,以往大家穿的都一样,一点新意都没有。所以今年与陛下商量就不着齐紫,所有的颜色都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太子殿下家的是雪青;穆王殿下家的是蝶翅蓝;煜王殿下家的是葱倩;宣王殿下家的是铜青;而霄王殿下您家的是天水碧。”宫里皇后娘娘身边的齐姑姑一一介绍到。

“皇后娘娘事无巨细,细致入微。连这样的小事都考虑的这样周全。傅遥与王爷多谢皇后娘娘。”

傅遥示意姜姜把事前备好的打点钱,塞给前来送衣的姑姑。

送离齐姑姑后,傅遥至与揽月阁侧书房。

傅遥发觉平日做的木椅上多了个狨座。她拿起那狨座,仔细端详。

“狨毛暖座?”

“确是绒毛暖座。王妃,是王爷放在这的。说是天冷了,您在书房一待就是半日,棉布制的垫子没这个暖和,所以今早就换了这个狨座。”

“《萍州可谈》所言:狨似大猴,生川中,其脊毛最长,色如黄金。取而缝之,数十片成一座,价直钱千百。据传捕狨手法极其残忍,先是捕得母狨,剥下皮来向着其子鞭笞,幼狨遂从树间悲啼而下,伏卧母皮上,束手就擒。”

傅遥抚摸此物,不免脑补惨景,只觉凄厉二字活现。

“这礼物珍贵,姜姜帮我收好。”

“王妃,您不用吗?”

“这礼物珍贵。帮我泡壶热茶吧,再帮我把之前所用的棉垫取来。”

高棠从府外回,直奔揽月阁书室。

傅遥察觉有人入屋。起身行礼。

“殿下安好。”

“起来”

高棠看到傅遥所用椅垫并非自己早上所放置之物。所持曲谱之手瞬间低落,那是他新得的曲谱原本开心的急于送给傅遥。

“怎么了,是不喜欢吗?”温柔之语,却有这几分胁迫之气。

“我很喜欢,只是觉得它太过珍贵。”

“再如何珍贵,也是用之而非藏之。所以不是因为珍贵,对吗?”

“我问你。你所食猪,牛,羊与其有何分别?同样都是活物为何你独独觉得狨可怜。”

傅遥语噎,她竟无法说服自己。一时觉得自己是否矫情的过了头。

傅遥极喜食肉类。可猪,牛,羊也不是生来就该被人所食,它们也是被人所捕杀,其死状凄惨不亚于狨。她之所以觉得残忍不过是因为狨稀有,而猪,牛,羊是寻常物,吃惯了罢。食猪,牛,羊与用狨无区别,傅遥与这宫中诸人也无区别。

“我这辛苦得来的曲谱,你还要吗?”

“要。姜姜,还是把狨座取来吧。天冷了,身子最重要。”

傅遥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习惯了就好。

………………

除夕已至,大雪盖府。

“寒雪挂枝头,寒梅欲泣露,真美。戚管事,厨房备好了吗?”

“都备好了,我看着呢。”傅遥朝远处声音看去,是高棠。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回来和你一起包饺子,我已经在厨房调了很久的馅了,迟迟等不到你,所以过来寻你。”

“刚刚在读舅舅给我回的信,所以没有着急去厨房。”

“走吧,早点做完,早点吃饭,等会儿看烟火。晚上还有守岁,今儿可忙了。”高棠自然将傅遥之手牵与手心处。

………………

“这饺子……这馅……”傅遥尝了一口高棠包的饺子。

“不好吃吗?”高棠紧张的询问。

傅遥斟酌着该如何安慰。

“沈涉,卢宏,戚管事还有姜姜,你们尝尝本王包的饺子。”高棠以炫耀和极其骄傲的姿态邀请。

只见他(她)们四位尝完饺子,便露出难言之色。

“不好吃吗?”高棠再次询问。

“王爷,不是不好吃。是好吃到奴才舍不得咽。”沈公公答。

傅遥心想,沈公公的回答真“妙”,不禁偷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傅遥偷笑被发现,高棠委屈道。

“殿下,你还是尝尝自己包的饺子吧。”

高棠遂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果真是,舍不得咽。”高棠自我嘲讽起来。

年夜饭过后,众人在怀卿阁(卧房)守岁。姜姜昏昏欲睡之态强撑。

“姜姜,为什么你每次饮完酒,圆圆的脸蛋都红扑扑的,微醺之态像蜜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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