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垂着眉眼,思索半天才低柔道:“疼吗?”说完之后便觉得自己的是一句废话,若是这样的伤口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怎么会不疼。
慕寒央一怔,并没有会她这个问题,心中只觉得她来过,看过,问过 ,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疼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那只不过是让云浅心疼他的一个把戏而已。
他道:“云浅仙上来了,帮我上药吧。我自己够不到。”
云浅走过去伤口真的很深,看的让人触目惊心,都让她觉得假,可是鲜血还在不断的流出渗透,这做不得假“我用哪瓶药?”
若不是季琳西所托,她也不会来的。
慕寒央与云浅就连一尺的距离都不到,他呼吸紧张,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从来都不敢想象云浅竟然会与他靠的如此想近。
他稳着气,语气平稳道:“这些都是止血药,云浅仙上觉得那个药离着手边近用就可以。”他扣着手心,不敢有半点的慌乱。
云浅歪着头拿着桌子上药瓶,打开盖子,云浅抬眸与他的眼睛相对,两人眼中都是彼此的倒影。
慕寒央眼神中都是藏不住的紧张与慌乱,以及喜欢,而云浅的眼神宛如一摊死水,不会有半分的波澜,只不过弯着眉眼,仿佛里面有着笑意。
云浅低柔的声音响起在慕寒央的耳畔,“你蹲一下,我够不到你的伤口。”
慕寒央微蹲,蹲到与云浅平齐的高度,他的耳边全部都是云浅的柔柔的呼吸声。
即使浅浅把药撒在伤口上,他都并未觉得有多疼,只是觉得当时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将伤口弄得再大一些。
云浅撒好药粉,又轻轻的吹了吹,慕寒央的耳根处像是红的要炸开一样,他自己都感觉到那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云浅看着润红的耳根,后退一步,把手中的药瓶从新放到桌子上,“日后自己上药,若是够不到便让与你一起住的弟子帮你。”
慕寒央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可是他不能说出口,他让云浅给他上药,他想要听着云浅的呼吸声。
云浅心中暗自看不起慕寒央,看来慕寒央现在身边并没有那样多的姑娘,所以就连别的女子一点点的好意都可以让他心动 。
她觉得如果不是装的后面怎么会如此滥情,要不然就是慕寒央被人骗了感情,才会性情有所转变。
她走到门前转身道:“你好好休息。”柔软目光瞬间变得冷清,脸色也没有一丝的柔情。
倒像是演了场戏,落幕离开。
慕寒央在云浅离开后自己的心里面的空落落的,仿佛是得到了云浅片刻的关系他便觉得不想忍受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北苑。
忍受不了没有她的身影。
他想要去洛水云天,与云浅住在一起,就算是住在无人想住的西南四角都可以。
他最初本以为来到天门派远远的看着云浅姑娘就好,就算是喜欢他也不敢太过冒犯。
刚才云浅帮自己上药,他的心从来都没有那样强而有力的跳动过,声音太大了,扰乱了他所有的思路。
如今在四下无人之际才敢细细的想一想。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阴沉,既然他想去洛水云天,那么住在里面的就出来吧。
绝对不能让云浅对旁人的关心大过自己,谁都不可以。
云浅知道慕寒央红了耳根,可是不敢想他内心里面既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慕寒央没有喜欢女子所以才会对自己有那样的反应?
云浅不敢细想,在她的记忆中她怎么会和慕寒央有着除了师徒之外的瓜葛,而且她的身份也并不是大男主的后宫之一,而是一个丝毫不起眼的配角。
不起眼道极其没有存在感。
她深叹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疑惑,她不能再让自己的心神因为慕寒央紊乱了。
林御风回到屋子中身后跟着陈信言,两人看着慕寒央对着金色的药瓶发呆,似乎就连他们两个人进来并未发觉得。
林御风小声嘀咕道:“明明徐姑娘刚开始送药都时候不都瞧不着吗?怎么现在盯着那瓶要看。”
转头贴着陈信言的耳边问道:“你觉得他是怎么回事吗?”
“应该什么想事情呢吧。”若是有事情早就发生了,他看着慕寒央应该就是想要静静的坐一坐,只不过至于想些什么他就不知道。
林御风笃定道:“你说他会不会是睹物思人?”
陈信言错愕道:“徐恬?”
林御风点了点头,若不然那会想的是谁,旁人他也不敢想。
陈信言觉得不太可能,慕寒央不喜欢徐恬,他的眼神中没有半分的喜欢之情,什么都没以。
而且徐恬看慕寒央的眼神也很奇怪,他说不清,总之就睡觉觉得不对劲。
陈信言心中自动排除了徐恬这个选项,问道:“下午的时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