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寿宫中弥漫着檀香味,一席金黄色大帘子旁站着两个清秀的婢女,帘后面隐隐约约的有个坐着的人影,侍卫对着帘里的人说:“太后娘娘,虞浅来了。”
虞浅知道里面是太后,立马礼貌地行礼:“奴婢虞浅叩见太后娘娘”
“免礼。”
“你们先退下吧。”两侍卫得到太后指令速速退了出去看守大门。
太后沉默了许久,颤抖的声音从帘后传来:“你过来,让老身看看。”
“是”虞浅小步走了过去,两个婢女为其拉开了大帘子,太后一脸慈祥的坐在红棕椅上。
太后看着这张小巧的脸,贤淑冷酷的气质,脸上多了块印记,虽和小时候不太相像,但是这双明亮的大眼始终未变。
“老天开眼啊!让老身又遇到了你。”太后眼里泛着泪花,一把握住了虞浅的手:“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看着太后激动的神情,虞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们母子二人都蛮怪:“太后娘娘莫非知晓虞浅身世?”
“你……现在可在武术世家?”
“是,娘亲亲自教我武术。”
“武姬收留了你也算是好事儿。”太后松了口气,用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轻轻的拍了拍虞浅的手:“孩子,老身当年还未感谢你的恩情,如今,老身定会还的。”
“太后娘娘,不瞒您说,奴婢失忆了。”
虞浅见太后不言,接着说:“在武术世家那几年,奴婢问过娘亲,为什么感觉她离我很远,娘亲那么美,我为何如此丑陋,娘亲不答,我知晓,我只是娘亲捡来的丫头,定不可能与娘亲相像。”虞浅越说越悲伤:“只是我总期望能和娘亲一样漂亮,一样厉害。我也有去努力找寻自己的亲娘,然而只有梦境中才能看清,现实只是一场空。”她用恳切的眼神,期望从太后口中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太后摇摇头:“唉~孩子,你亲娘那边不是老身不帮你,只是老身不了解,也无力帮你啊。”
“太后娘娘可知晓些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之前的记忆混沌,虽有去努力找寻真相,只是徒劳,现有部分之情人士,倒也是让人振奋。
“有道是说来话长,来,到老身身边坐下,老身与你谈谈。”
太后身边的婢女搬来红木椅,示意虞浅坐下。
“你救了我儿后,我儿将你带来宫中之时,你已是朝不保夕了,老身找了御医和城中有名的大夫才将你从救回来,但你当时只是留有一口气,需要继续治疗,不然也是命不久矣,只是没想现在居然还能看见你,你这脸上的是那时毒素的余留。”说到这,太后的手抚上了虞浅脸上毒素余留下的淤块。
“原来,这不是胎记……”虞浅皱了皱眉头:“太后,虞浅什么都不记得了,恳望太后娘娘多言几句。”太后点了点头,放下手,接着说:“你短暂清醒后,伤势还未痊愈,在第二个深夜,匆匆爬墙而去了,原本老身以为我们只是清尘浊水,没想,近日听闻我儿招了个脸上有胎记的武婢,听御医讲述过若能活命,毒素会于脸部显现,老身抱着侥幸心理见你,现见你人,果然是你。”说完太后乐呵呵的笑了。
虞浅听完头内仿佛有什么模糊的记忆灌入脑海,头微微疼。
“皇上怎知是我?”
太后回应到:“当时我儿抱你回来后已经筋疲力竭,昏睡了三天两夜,等他醒来,你已不知去向,老身也未告知他就算你活着也会留有毒素于脸部,少时的他求着皇上在城中贴满了寻人告示,也无济于事,许久也没有你的消息,只记得是半年之余的雪天,城外有人撕了告示,表示这个孩子已经吐血身亡多日,尸体腐烂不堪,埋于深山,自那之后我儿悲伤了好久,腿也莫名落下了疾,已经医治好久也未见奇效,至于这次招你,兴许是个巧合。”
‘巧合吗?’虞浅心中顿感奇怪:“太后娘娘,皇上少时有说奴婢真实的名字吗?”
“这,好似是叫虞萸。”
太后一说完,虞浅猛地一颤,这个是华芍口中名字,在同华芍说完做的梦之后,定能是察觉到她就是虞萸,怪哉,知道是她,为什么不告诉她?
“对了,你现在住的小屋就是少时你受伤居住的小屋,那时并非是奴婢的屋子,你走后我儿托皇上封了房,他每每采花,将花束插在那瓶之中。”
“谢太后娘娘救奴婢小命。”
太后高兴的笑了,皱纹并不多,看起来年轻,但也已是不惑之年,可见保养不错。“虞萸,你习得一身好武艺,现在重逢,你已成为我儿贴身武婢,希望你能好好辅佐他才好啊!论感谢,老身应该感谢你啊!你有何需求?告诉老身。”
虞萸摇摇头,表示没有需求。
“你的脸,老身找御医给你看看,兴许还能有救。”皇后唤人去御药房寻来了御医。
御医扶起虞萸的脸,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把了把脉,擦了下若有若无的汗水后找人寻来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