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心思不纯
缅甸数座园区之一，上了两条锁链的铁门相继被打开，套了牌的客车又拉来一车新人，叽喳的新奇的看着白炽灯闪烁的“工厂”，还不知道他们即将迎来什么，又会被怎样凌虐。
关耀偷摸来到那处上着锁的屋子，园区人多，不免人心不齐，便单独劈了一间楼来容纳那些心有动作得到处罚之人。
被这里的人称之为“禁区”。
分编负责看守的小队队长早就喝得呼呼大睡，关耀避开了监控，躲在暗影交错的死角，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那个电话。
“……”
“喂？是谁？”
那头沉默的第二声后，郑若蔷直觉对面人是他。
“关耀。怎么了？”
病痛袭身的人翻了个身，难忍的咳嗽着，闷声从木门传出来，关耀左手向里伸，使那些声音传的更清晰。
“你感冒了？”
“不是我，他们把我关到染病的人里面，说是给我个教训。”
“因为什么？你业绩不是达标了吗。”
关耀也在适应诈骗犯的工作，除了郑若蔷这个可长期联系的目标，他已经向别人布网且成效不错。
依照那边业绩就是第一准则来看，郑若蔷想不通，他该是老实等着机会逃出去，怎么被人惩罚了。
“因为有位副局长来巡视，我没有低头。”
那位不怒自威的副局长笑得像个笑面虎，在他被狠狠的打了一顿后才笑着开口，颇大度的赦免了他的不敬。
关耀装作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副局长才摆摆手让人拉他下去。
被人像死狗一样丢到笼子里，关耀对这里的厌恶达到了空前的地步，妄图逃离的心思更甚。
在这里每个人每分每秒都在被人监视圈禁，除了幕后的老板，没人是人。
关耀渴望外面的世界，与其葬送一生，还不如拼死搏个出路。
而郑若蔷就是他的目标。
对面的沉默下，关耀发呆了一瞬，他撒谎了。
虽然被打的很厉害，但笼子里关了一夜就被放出来了，之所以说谎，是他想要更多。
“哼，那群人！”
她明明白白的在为他愤怒，关耀冷眼看着未合紧的门内大通铺里躺着的许多人，唇角勾出抹得逞的笑。
但凡被关到这里的人大多重病或逃跑被抓，哪一点，都不被值得救。
“姐姐，你别生气了。”
“我当然生气。”意识到对象是他，郑若蔷语气柔了柔，“我已经将你对我说的情况告诉了警察，关耀，你再等等。”
关耀轻笑一声，顺从道：“我不急。”
“姐姐，今天我就成年了。”
郑若蔷一顿，一时有些找不出话，家里没有小辈，她也没有和小辈打交道的经验，这句话听来十分不知所措。
关耀不在意她的沉默，继续道：“姐姐，我觉得，我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祝福，你给我的。”
“姐姐，谢谢你。”
真诚的感激话一句一句接连说出口，郑若蔷许久才找回声音，“没，没关系，还有，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
预料之中的由她提出第二次见面的邀约，后者不带推辞的答应下来。
删掉通话记录的手机握在手上，关耀手指落到两扇门的锁链上，向后一拉，很轻易地将仅有的缝隙合上。
看着不透半丝月光的木门，大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的人阴暗的笑了。
关耀心中有股预感，这是他在这里的第一年，遇到郑若蔷之后，他可能不会继续生活在世界的背面了。
第二次见面约在了郊外，深秋的红枫满山而长，红棕叶子落满地面，铺了层烈色地毯一样。
拎着她买的奢侈品，关耀憋不住先问：“姐姐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敢来换监听器的？”
为了使说话不被监听，郑若蔷“弄洒”了桌上饮料，换衣裳时牢牢守在试衣间外面，跟着关耀的几人无法，只能远远的看着。
“我要是他们，宁可疏忽也不冒险。”
毕竟诈骗这种事，一个不留心就会被警察盯上。
“你最近在那边怎么样？”
关耀停顿了下，受伤的左手下意识向后放了放，“还是那样，无功无错。”
“阿……”
捏着他手腕露出手臂上青黑的於伤，郑若蔷反讽问：“新伤叠旧伤，这叫可以？”
“我不想姐姐担心。”
郑若蔷眸色微软，给他拉好袖口，轻手拍了拍。
“关耀，你想不想更迷惑他们？”
将她作为一个值得花时间去诈骗的金主，让他们对这段关系更信服，关耀的处境也会好过点。
关耀不解抬眸，“姐姐要怎样做？”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