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精通官话,她父亲又是个常年游荡汉苗两界的货郎。你刚才也说了巴氏余孽死灰复燃,所以银铃和哲秀秀真实的身份现在还不好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谨慎些,至少现在你我二人不能生了嫌隙。”
何玉:“是。”
至于如何得知银铃身份的事陆清河没说,突然责问也不是想要责怪何玉什么,只是想要提醒他任何时都不能放松了警惕。
想要取得苗人信任,缓和汉苗矛盾任重而远,他们绝不可以路还未行,就在此地先以身殉道了。
许是觉得自己适才有些太凶了,陆清河又故作轻松的模样,在何玉胸口打了一拳似在宽慰他。
“我知道银铃是个很好的姑娘,会功夫又机灵,还精通汉苗双语。将来查清楚她的身份能为我们所用,对于在苗疆改土归流来说大有裨益。到那个时候你再....”
他顿了一下,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如何。不过几日而已,一个男人就会对一个女人产生那样的情愫。
或许只是英雄知己间得惺惺相惜罢,陆清河轻松笑道:
“到那时候你再对她好我不会拦着你.....”
“大人属下没有那种心思,绝没有!您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她几天有点可怜,所以才....属下若是敢有那样得心思,愿自绝于您得面前。”
何玉清瘦得面庞上青一阵白一阵,急得直起誓。唯恐陆清河误会了自己和银铃的关系,他从来没有那样的非分之想,只是被一个突然靠近来的姑娘弄乱心思而已。
“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陆清河并没有拆穿他的慌乱,提袍踏进已经不知不觉来到眼前的县衙堂院。
其实他想要告诉何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很脆弱,爱意往往起于怜惜,在不知不觉中刻骨铭心。但所谓的刻骨铭心却又极其容易在漫漫无尽的岁月中消磨,变得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