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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局(上)(1 / 3)

“离那人远一点。这世界上有一类人,自己摔死之前总要拉上几个陪葬的。”高不寒漫不经心道。

“这种人怎么进的S啊……”许以渔忍不住惊叹。

“招聘公告里有规定道德底线吗傻妞儿?不过你们,”高不寒看向白恒和元冰,“要不要低调点。虽说贵司没明令禁止办公室恋情,但刚进公司就这样,也是挺刺激的。”

闻言元冰脸颊立即就红了。一向高贵的白天鹅偶然露出的含羞姿态,如此可爱动人。

“别瞎说。”白恒瘫坐一旁,“我喝多了。”他看着手中的酒杯,非常清醒地知道这是元冰喝过果汁的杯子,只是不知道这甜甜的香气究竟是果子的,还是女孩嘴唇的。

“不过也还好,你俩有垫背的。听说过隔壁部门一个叫韩启鸣的校招生吗?人家可是从在贵司实习的时候就谈得轰轰烈烈的哦。”说这话时,高不寒盯住了樊朴。

“高侦探,你连我前男友都扒出来了,我真的很佩服。”高不寒明显是知道的,樊朴也懒得掩饰这种跟工作无关的私事。

众人一边在消化这巨量的信息,一边颇有些同情地看着樊朴,许以渔轻轻摸了摸樊朴的胳膊。

“你也要离他们远一点。那个女孩,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上一次新人培训结束后吃饭,高不寒也曾有意试探,但樊朴心怀戒备,不愿跟他们共享信息。樊朴跟他们不同,工作内容敏感,她倒是可以理解,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这次樊朴诚心诚意,她很欣赏。她就喜欢跟坦诚直爽的人聊天。

樊朴明白她的意思。

“谢谢,我跟他和平分手在先,他跟新欢欢喜牵手在后,我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哪来的招惹。”

“不,你还是没懂,你们怎么会没有半点关系?你们现在可是一个公司的同事。”

闻言樊朴直感觉到一股寒意,双手本能地抓住最近的东西,隔着一层布料又摸到了那张信用卡。

“怕什么呢。”樊朴轻声说,不知是对高不寒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走吧,咱们也别光自己玩,抱团取暖去。”

“你们去吧,我要回家了,困了。”高不寒起身打了个哈欠,又看了眼许以渔面前堆得满满的积分卡,“锦鲤渔,你真的不考虑去买张彩票吗?有这本事还蹲这儿打工?”

“我们村儿算命大叔说了,我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只有一些小运气,要懂得知足。他说我千万不能贪心大赌谋财,一旦破了命格,就会厄运不断。”

“你们信命吗?”角落里的白恒突然发问。闻言众人都沉默了。

二十来岁的人,大概还不懂什么是命,也不会信命,他们更相信自己,相信人定胜天。

“我觉得人生是一个命题作文。”樊朴开口道,“主题给定,角度自拟,但终究是自己一字一句把它写完。“

“最后得分有高有低,阅卷人是谁?判卷标准是什么?”

“你读书读成书呆子了。文章为什么非得有个分数,为什么一定要分个高下?我认为只要是出自真情实感、认真一笔一画写出来的文章,就是满分之作。”

“走吧,”白恒站起身,“咱们去看看前辈们的作文都写了什么。”

“写啥玩意儿,调研报告没写够啊?赶紧过来唱歌了!”江袭明一走,老人们也彻底放开,一群人聚在唱吧大胆开麦,见新人在那边讨论得很严肃的样子,直接开始摇人。

“一人一首啊,谁也甭想跑,都麻利儿点上。”

“得,语文课下课了,音乐课走起。”高不寒刚穿上的外套又被她脱下去了。“这热闹不凑搞不好会错过什么八卦。”说罢就朝唱吧走去。

最后这场团建在一片鬼哭狼嚎中画上圆满的句号。樊朴送同事们一一上了车,挨个提醒注意安全,而后结了账、开好发票,便出发搭地铁回家。

她人生的命题是什么呢?

又环顾了四周,北京末班地铁上一脸疲倦与冷漠的人们,他们人生的命题又是什么呢?

她从没见过她的父母,甚至连张照片都没看到过。那两个她称作叔叔、婶婶的人告诉她,她的父母都不在人世了。这在农村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在农村,一个活人没了,有时甚至都没有一头猪丢了更能引起注意。

尽管不把她当人养,叔叔婶婶总归让她生存了下来。小小年纪的她看到村里的大哥哥、大姐姐都会背着个小破书包去村里唯一一所小学读书,就问婶婶自己可不可以去上学,结果只换来婶婶一顿谩骂与殴打。打够了骂够了,婶婶对她说,想上学可以啊,自己攒钱去。

于是她从村口捡了个大大的破了很多小口子的麻袋,与无家可归、无人赡养的老人们争抢田间地头的塑料瓶子去卖。她常常抢不过,挨骂又挨打,甚至连自己的瓶子都被连带着抢了去,但她从来没放弃过,只是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然后站起身接着捡。

每次哭泣的时候,她便在心里想象妈妈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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