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下楼，踩着阳光细碎的光点，周围银杏树正挺拔，透过枝桠间看到透蓝的天，重重叠叠的云彩被拉出一条长长的云迹，像是将天划开一道。
春天的气味如此香甜。
林劲恢复的不错，半个月后重新转回苏城。
黎爸黎妈离开那天，一家人吃了饭，就在黎梓家里。
还请了江思奕和于钦，苏小小和季白也来凑热闹。
黎爸掌勺，黎妈打下手。所有人只围坐在茶几旁聊天，毛球依旧被关着，闷闷不乐。
黎妈来了以后，黎梓这房子总算是一切有了条理。
苏小小和黎梓在房间里。
外边是三个男人。
“问你个事？”黎梓拉着苏小小坐在床脚。
苏小小正吃着手里的薯片，“你说。”
“昨天我和江思奕……”
苏小小继续嚼着薯片，发出“咔吃咔吃”的声音，看她一眼，“什么？”
黎梓有些支支吾吾。
苏小小放下薯片，“说呀。”她心内着急。
“就是……我们一起‘睡了’。”黎梓踩下地关上门，讲的小声。
爆炸的消息划过苏小小的耳朵。
“睡了？”
黎梓上前捂她嘴，忙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那是哪种？”苏小小撇开她手，恢复正常音量。
-
三天以前。
江思奕傍晚来接黎梓下班。
黎梓心情正糟糕，表情不太好看。
江思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开口询问：“怎么了？不开心？”
“楼上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我家漏了一地的水。”黎梓愁眉苦脸。
“物业来看过了？”江思奕听着不是大不了的事，发动车子。
“看倒是来看过了。但是明天才能处理好。”黎梓扣扣手，面上还是烦躁的神色。
“去我家住吧。”江思奕打开左转向灯，准备变道，眼睛盯着左后镜看后边的来车，淡淡说道，像是不掺杂其他任何情感。
“去你家？”黎梓脸转过去看他。
江思奕在红绿灯前停下车等待。
也扭头看她，“嗯。”
“我还是住酒店吧。”黎梓慌乱说。
江思奕看她一下子红了的脸，凑了过去，“怕我对你做什么？”
“我怕什么？”黎梓接话。
“那就来我家。”江思奕重复一次。
“会不会太麻烦？”黎梓向后倒了倒，接着又说“而且你家离我公司太远了。”
“我还是住酒店吧。”
“不许。”绿灯亮起，江思奕回身，转动方向盘。
“你不许有什么用？”黎梓嘴里嘀咕，“你先送我回家，我拿点换洗衣服。”
江思奕没接话，只顾着开车。
送到黎梓家楼下，黎梓上楼。
打开门，果然是一片狼藉。
天花板，地上都是湿漉漉的一滩。
毛球的毛都打起了结。
“差点把你忘了。”黎梓抱起它，伸手摸了摸，这种水淋淋、黏腻的毛感她属实不喜欢，又把毛球放了下去。
她是可以住酒店，但是宠物好像带不进去。
她踩过水滩进房间，简单收拾了下。
拿出狗绳给毛球系上，便下了楼。
“毛球今天先去你那里吧，酒店不让进。”黎梓把毛球放在后座上，向后看一眼，扣上自己的安全带，嘴里说道。
江思奕不接话。
“江思奕？”黎梓推推他，“你听到没？”
“听到了。”江思奕发动车子，“你的狗，自己带。”
接着，一路开到映树园。
中间经过了黎梓要住的那家酒店，江思奕压根没有要停的意思。
黎梓就这样一路跟他回了家。
她倒不是怕。
就是，是不是太快了……她一点都没准备好。
“愣着干嘛，换鞋。”江思奕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毛球早已经扭着屁股踩了进去。
“哦。”黎梓蹲下换鞋，“什么时候买的？”
是一双新拖鞋。
江思奕蹭蹭鼻子，“有备无患。”
她现在开始怕起来……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
吃了饭，黎梓准备去洗澡。
从包里抽出衣服，才发现衣服有些潮湿。
睡衣的整个袖子都是湿的。
“江思奕。”
江思奕正坐在沙发便的躺椅上看书，见黎梓叫他，把书从脸前移开，应了一声。
“有没有衣服，我的衣服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