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1 / 2)

不久前,祁砚在殿内看奏折,殿外忽然风起云涌,大风吹得长安殿的窗子“铛铛”作响。

储奉忠看了眼天色,提醒道:“圣上,洛娘子还在殿外呢,可要奴婢去唤她进来?”

祁砚:“你心疼她?那便去替她。”

储奉忠很识相地闭了嘴。

外头的雷声越来越响,隐隐有劈天裂地之势,天边乍起的紫光盖过殿内的烛光,照亮祁砚一侧瘦削的脸。

储奉忠立在他身旁,不断踮脚探头去瞧殿外的情况。

祁砚写完最后一行字,落款后撂下朱笔,起身往殿门行去。

一开门,他就瞧见了洛存玉浑身湿透,抬脚将要踏进风雨中的一幕。

心脏微微缩紧,他下意识疾步过去,将她拉回身边。

下一刻,她原本站着的地方落下一道暴雷,顷刻间石砖炸裂,碎瓷片纷飞四溅,地面被灼黑一大块。

若不是他提前拉开她,她此刻已经死于暴雷之下。

一想到“死”字,祁砚双臂收紧,阴鸷的目光紧盯怀中的女子。

洛存玉被困在他怀中,脸色苍白,神情却是淡然。

她看着地上那块焦黑,眼神空洞,整个人呆愣愣的。

回过神来后,她道:“圣上......可以放开奴婢了吗?”

祁砚的脸色比天色还黑。

他本以为会在她脸上看到惊吓、恐惧、脆弱的情绪。

可是,除了平静,什么都没有。

仿佛差点死了人不是她。

他收回手,松开了她。

洛存玉后退两步,屈膝跪在潮湿的地上。

“奴婢险些害圣上受伤,还请圣上责罚。”

祁砚的脸色更黑了。

明明是他救了她,她却说自己拖累了他,她分明是不想欠他的恩情。

大雨淋湿他身上的衣袍,全身的冷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方才的举动,有多反常。

正想拂袖离去,余光瞥到她被雨水冲上去,裸露在外的一小节手臂。

白软的肌肤上,几道血红鞭痕纵横交错。

“跟上来。”他说完,阔步折回殿中。

宫人们见祁砚的衣袍湿了,立刻在甘露殿准备了汤浴。

祁砚在长安殿换下湿透的衣袍,回到甘露殿,洛存玉跟在他身后,当他步入浴殿时,她脚下顿住在门口停下。

祁砚冰冷的声音再次飘过来,“洛氏留下。”

随行的其他宫人暗中对视一眼,神色各异,异口同声应了一声,整齐地退下去。

洛存玉脸色微变,脚下的步履渐乱,跟着祁砚入了浴殿。

浴殿中央有个足以容纳十数人的宽大汤池。

汤池中水烟袅袅,御泉中蒸上来的水雾弥漫了整个屋子。

祁砚不喜鲜花,不喜香薰,是以池子里除了清水,什么都没有。

池边的一个玉盘中放了一些擦洗的雪巾和清洗身子的素胰子。

看着殿内的景象,洛存玉皱了皱眉,脸颊发烫。

祁砚刚继位时,他们曾在这里共浴过一次,那时候她因阻拦洛清檀为妃而触怒祁砚,祁砚禁了她的足。

禁足解了之后,她带着亲手做的清风饭过来,希望得到他的宽恕。

那日祁砚不知为何醉了,他打翻那碗清风饭,一把抱起她抛入了池子里。

她触不及防噎了几口水,还没吐干净,祁砚精壮的身躯就紧贴上来。

须臾,破碎的衣衫浮上水面。

情到深处,她搂紧他的脖颈,动情地唤道:“郎君。”

祁砚却咬着她的耳垂,嗓音沙哑。

“清檀...”

男音入耳,霎时她遍体生寒。

无论多么烫的池水,都不能温暖她那颗渐渐寒凉的心。

洛存玉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前方的祁砚已经停下脚步。

“砰——”她一下子撞上祁砚坚硬的后背。

“圣上恕罪。”她连忙跪下道。

祁砚站在汤池边上,张开手臂,“伺候朕更衣。”

洛存玉捏紧了手指,难堪的感觉涌上心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她站起来,绕到祁砚身前,用略微粗粝的手掌摸上他的衣襟。

解衣的手微微颤抖,她的身子也在颤。

冷。

方才穿着湿衣走在雨后的宫道里,被潮风吹着,都没有此刻冷。

其实刚和祁砚成婚时,这样的事她没少做,后来许久不做了,多少有些生疏。

刚解开革带,褪下外袍,男人粗壮的手臂箍住她细细的腰,以一种遒劲的力道带着她,一起跌进池子里。

水花四溅。

洛存玉被迫吞了好几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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