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竹月拉着沈苏枋事无巨细地叮嘱。这让沈苏枋甚是不解。为何皇姐最近话越来越多了。沈苏枋还来不及细究,便听到不远处几个宫女的议论声。
“动不动就作揖,全身上下最多两个色,看着好生晦气。”
“沐国都是这样的,不是听说那边没有太多染料的吗?”
“你们少瞎说,我可听说沐国好多商人,咋会没有染料。”
“他们卖的也都是我们这边产的啊,还不是仗着水路发达。”
“我看那质子用膳,一直冷着脸,和他那身衣服倒是相配,就是这周身气氛,太压抑了。”
“管他压抑不压抑,整个硃国,有一个真的把他当皇子吗?”
“住口!你们几个小宫女,竟敢公然议论皇家事?”沈鸦羽大声喝止。
宫女慌张跪倒一片。“殿下,奴婢们知错了。”
沈苏枋看向苏温灏,这人竟然毫无表情,似乎这被嘲讽的不是他一般。
沈苏枋凑向苏温灏,低笑道。“她们私下里也有说我是炼丹的呢,这是有些没规矩了,好些宫女和我年纪一般,确实没狠下心管教。”
沈竹月上前,漫不经心地嗤笑一声。“都是可怜人,谁又比谁好了去!你们去掌事嬷嬷那里领罚吧。”
除了沈苏枋迷迷糊糊的,其他人此刻心中都有些彼此心知肚明的酸涩。
迷迷糊糊的沈苏枋近日来一心扑在她的冶金试炼上。
而苏温灏,时不时地来到这花园一隅,偶尔驻足片刻便走开,偶尔会带过来一些糕点和茶饮。
两个人坐在炉子前轻声交谈,炉底的火光映照着微红的脸颊,不知是炉火烘烤的,还是人心中的火,窜出来的。
苏温灏在这短暂的十几日,放纵着自己心底的欲望,将那一颦一笑,镌刻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