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3)

和谢无救闹得不欢而散以后,沈知寒第二天仍和往常一样很早便去了北镇抚司。

她一点也不担心得罪了谢无救。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根本没打算和谢无救处好关系。

她是天子的爪牙,卖个乖递台阶给自己的主人是被驯养的野兽流露于表面的自觉。但她可不认为一纸婚书能将两路人捆绑得愿意同舟共济,生死与共。

沈知寒刚一走进主事堂就发现温阅洲更早便等在那里了。

纵然是坐在轮椅上,温阅洲也永远保持着挺拔的姿仪,端得一把潇潇而立的君子骨。无端让人想到落满雪的密林里,冬日初煦的阳光洒下的片片辉光里最清劲的那株翠竹。

温阅洲见到沈知寒将斗篷脱掉,抖落下一身得白雾。摇着轮椅到桌边,刚想替她斟一杯茶驱寒暖身,就被沈知寒拦下:“阅洲,你腿脚不好,不用做这些,我自己来就行。”

温阅洲笑了笑:“你既都说了我腿脚不好,若在这些小事上我再做不得什么贡献,那可真是不能再居于此位了。”

沈知寒蹲下身,使自己的视线得以与温阅洲齐平,面带愧色地说:“阅洲,别这么讲,毕竟当初也是因为我….”

温阅洲含着笑摇摇头,眸光如落羽般轻柔地将沈知寒裹起,他静静地注视着沈知寒的眼睛,无比珍重地回道:“能以残缺之身,在大人左右分忧,是阅洲此生之幸。”

“阅洲…..”

眼见沈知寒的情绪似乎是要陷入些过往的漩涡,温阅洲赶忙说笑道:“大人不必这般为属下的话感动,毕竟属下这么早就来见大人,可是给您带来了个大麻烦。”

沈知寒站起了身:“什么?”

温阅洲:“大人回京的路上应该收到的不少信吧。”

沈知寒点点头:“是不假,大抵都是些为了圣上赐婚之事来给我透口风的。”

“其实还有一些是金吾卫给大人您发的信,只是我让萧陵拦着,不要拿去扰您视听罢了。”

沈知寒来了兴致:“金吾卫?这般火急火燎地要寻我,倒也是稀奇。”

“毕竟那群人,恨我恨得只愿在弹劾我的奏章里提起我的名字。”

温阅洲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金吾卫的中郎将陆庭杰在青楼里玩得太过火,失手杀了位女子。”

“金吾卫缠着我们要了许久的人,见我不松口,便生了直接找您的心思。”

沈知寒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陆庭杰与他的夫人伉俪情深,同僚皆知。这事换在谁身上我都相信,唯独陆庭杰我不信。”

“我同他打过的交道不多,这人虽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倒不是个□□暴虐之人。”

温阅洲点头,继续补充道:“这个死掉的舞姬叫子絮,是红袖招近来很红一位花魁,经仵作验尸,确认她是死于窒息,身上也确实有不少与人风流后留下的痕迹。”

“原本陆庭杰作为金吾卫的中郎将,此事该由金吾卫上报,大概是会被送往刑部,然后等待三法司会审。”

“但是恰好那日——裴夜也在红袖招,子絮之死引起了不少姑娘恩客围观,他便直接将人带回了诏狱,我也是事后才惊觉不对,开始着手调查。”

沈知寒仔细地听着温阅洲向她将案情经过娓娓道来,他的声音温润柔和,像极了涓涓春水从落满了一地的花瓣上涉过,听起来只让人觉得放佛置身于水底,却丝毫不觉水流。比起密密麻麻,枯燥晦涩的卷宗,要舒服多了。

但是在听到裴夜名字的时候,沈知寒却猛地回过头,向来毫无波澜的面上,生起了一丝涟漪。

“裴夜???你说的是裴木头吗?”

温阅洲倒是喜于看到沈知寒露出这般的表情,笑着应道:“嗯。”

与沈知寒的冷淡疏离不同,裴夜的不近人情更偏向于极度的正直,对于自身至高的苛求与近乎残忍的自律,使他更像一株千年都不会开花的铁树。一板一眼而且扎人。

所以在得知他去红袖招的时候,沈知寒觉得这是这么久以来,她受到过最震撼的冲击。

但沈知寒还是很快从震惊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冷静。因为在她心里根深蒂固般地认为裴夜是根木头,纵然是挂在城门口二十年也是学不会说话的,肯定是温阅洲在刻意逗她。

“裴夜去红袖招所为何事。”

温阅洲从未觉得,说三分藏七分会唬住沈知寒多久,能偶尔见到她那张脸露出些许的错愕,还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其实是崔喜乐与人打赌输了,硬着头皮说自己敢戏弄裴夜,便将裴夜的香囊解了放在红袖招一位花魁处,说是让他自己去取回来。”

“崔喜乐胆子也是大,裴夜不扒他层皮?”

“裴夜回来的时候,脸色确实黑得可以。那几日送到崔喜乐处的文件案宗比此前多了数十倍。”

沈知寒其实很喜欢听到属下间打闹逗趣的事情,她在无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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