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理了一绺发丝般寻常。

她不动声色地将绢花收入袖中,冲谢无救挑衅似的扬了扬眉。

旁边目睹了一切的宋煜吓得脸色唰白,抖得和筛糠并无两样。

“我的小祖宗….你知道你刚刚干了什么吗。”

谢无救不以为意,反倒是用手指敲了敲栏杆:“注意你的称谓。”

宋煜脸上的血色吓得又退了几分,都快带上了哭腔:“大人你不是说好了,今天就是出来喝茶的吗,您怎么还顺道手调戏了沈指挥使啊。”

“您这也太肆意妄为了。”

“沈指挥使是不能拿您怎么样,但是万一剁了属下的手泄愤怎么办。”

谢无救轻笑了声:“怎么能算是调戏呢?”

“沈指挥使光风霁月,气度凌云。”

他顿了顿,原本轻松明快的语气微微压低了些,纤长的眼睫垂下,掩住了眼底流淌的情绪:“我若说我心生倾慕呢。”

宋煜听到的瞬间,脑子突然一片空白,愣了片刻后开始质疑方才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但在看到谢无救一反常态的认真神色时,心中顿时惊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在宋煜的印象里,谢无救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挂着好看笑意,懒懒地注目着这世间的日升月落,春盛秋残。却似乎永远游离于世俗的情爱与欲望之外。

许是因为他们内司的都是无根之人,难生绮念欲想。所以从来没见过他把任何一个人,一件事放在心上。更遑论对哪位女子如此直白地将爱意宣之于口,这简直比山川逆流,飞鸟倒回还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沈知寒。

虽然宋煜不得不承认,沈知寒确实是生得极好。骨相清冷利落,皮相却温柔秀美,两种完全对立的割裂之感,却成就了她恍如广寒清辉般凌然众生的气韵天成。总让人觉得透明得好似风间轻羽,云光就可照尽。

所以纵然是穿着象征泼天权势的赤红绣金飞鱼服,也未有分毫金银染指的富贵之感,不失一丝风骨。

但是只要一想到那样张美人皮下,藏着的是一柄闪着森森寒光,随时都会割断人喉管的利刃和一双用鲜血浸润的纤纤素手。

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好像…其实大人也半斤八两。

他转念一想,应该也不是太需要担心的。毕竟要真是打起来了,倒是也不好说谁输谁赢。

只要血不溅到自己就行了。

谢无救看着宋煜的表情千回百转,料到他一定又是在脑子搭了一个戏台,唱起了大戏,遂而敛起神色,收回逗弄他的心思,语气又恢复了那股慵懒和放松:“逗你的。”

宋煜一听,三魂回来七魄,但是在下一秒意识到不对后,又开始抖起来:“您还真是在戏弄她啊?”

他一把抓住了谢无救的衣袖,颤颤巍巍地把自己别在腰间的钱袋塞到他的手里:“大人….今天这茶钱我请了,这事情和我可没有一文钱关系啊,若是沈大人问起来…..”

谢无救懒得听宋煜念叨,也不推拒,直接拿稳钱袋在手中颠了颠重量:“那我再要一壶衡山玉泉。”

宋煜只能含泪咬碎了一口银牙,从自己衣袖里的暗袋里又寻出一锭银子,恨恨不平地放在了桌上。

而这一幕刚好被上楼地沈知寒撞了个正着。

“没想到内司油水这么足。”

谢无救放若未闻般地将银子收入怀中,才抬眼看向沈知寒:“沈指挥使是也想来一壶吗。”

沈知寒也不推拒,直接坐到了谢无救旁边。

“不必劳烦,我喝这个就行。”

谢无救闻言话语间带上了一丝不明的笑意:“沈指挥使倒是不讲究。”

但他手上的动作倒没有显出半分嫌弃和介怀,从善如流地替沈知寒换了茶盏,斟上了茶。

“我是个粗人,自然没有谢掌印细致。”

听到这话的宋煜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凉气,默默地又站远了些。

而谢无救神色淡淡,未曾因为这满含讥讽的话染上怒意,反而饶有兴味地反问道:“沈指挥使这是成婚之后打算让我主内吗。”

沈知寒并不直接作答,她的目光落到谢无救耳侧不慎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她伸出手挑起,在指尖轻轻绕起了圈,故意压低的声线显得有些暧昧不明:“毕竟成婚后你我总得居于一处,这府邸的匾额上是写沈府还是谢府呢。”

谢无救侧过脸,此刻他与沈知寒的距离,近到似乎连彼此肌肤的呼吸声都能感受到,温热的吐息将两人间空气流转、停滞、然后又扭曲成层层灼灼的浪潮,只要稍微晃神,心智不定的一方,就会被吞没在这场绯色的对弈里。

“我不介意做沈谢氏,被旁人说是沈指挥使的娇夫。”

“就是不知道沈指挥使愿意被人指着脊梁骨,议论妻道不贤,三从不守吗。”

沈知寒手指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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